话落几人正要进门,相府里这才钻出几个小厮,几人吵吵闹闹迎了余长安进去,挤得老仆只得靠边站。
余长安眉头皱起停下步子,定定的怒视着小厮们,他们脸上的表情好像很不情愿。
车公公见状开口即道:“年轻力壮的不去迎宾反倒是叫个老人家守着,见了王妃概不行礼问候七嘴八舌成何体统?”
一小厮闻言甚是不满,口中嘀咕道:“这么丢人的事情鬼才原意去门口站着让人笑话呢。”
另一小厮听后当下壮了胆,语气很冲:“就是!这也罢了,大小姐当着外人的面说出二小姐滑胎一事时怎么不为相府考虑?如今出了事端相府被满城笑话您倒怪我们不出去守着了!”
余长安笑容渐渐展开,她才不为这些杂碎之言有所动,毕竟自己没成王妃之前他们就这般欺辱原身的。
谁知正笑着,车公公一掌就拍在了那位口气很冲的小厮胸膛上,那人当即跪地口吐鲜血,额上青筋暴起不大时候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其余几人吓得往后大退一步,车公公抬脚将那人踢着翻了身,众人这才看见他七窍流血,死的一点都不安详。
伴着余长安一声冷笑,几人吓得当场瘫坐地上,有气无力道:“大爷饶命!王妃饶命!”
“车公公,好掌法。”余长安笑吟吟拉住瑟瑟发抖的山药,轻拍了她的手以表安慰,随后冲着车公公点点头,车公公这才说:“滚去告诉余天锋,做人没了规矩可不成。”
此话一出那几人爬起来一溜烟儿就跑走了,老仆这才得以上前查看尸体:“哎,家中小厮太猖獗了,老爷总是纵着他们胡来。”
“六叔,您不必管它了,进去歇着罢,自然有人来管。”余长安说道。
听过余长安的话六叔下意识盯着她的笑容,笑中带着些许阴冷,那是原来的大小姐不会有的模样。想着,六叔快步离开了。
余长安眸光冷漠,扫视了一眼尸体便从上面踩了过去,闻声而来的些许下人见状纷纷行了重礼,却在余长安走远后议论不断,个个眉飞色舞,好像刚才死的那位小厮是只蚂蚁,一点儿都不值钱似的。
“车云航?这个死太监!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大堂偏厅里,余天锋握着双拳怒目圆睁得骂道,前来通报的小厮一脸怂样盯着地上摔成几块碎片的杯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余天锋喘着粗气,不大会子又是一只杯子被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大堂里的几个来宾。大家一同往偏厅看去,刘氏反应迅速,强颜欢笑着开口道:“许是哪只不长眼的猫又闹腾了,大家吃好喝好,我去看看!”
说着刘氏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钻进了偏厅,刚一进来就见余天锋手里捏着茶壶要往地上摔,冲上前去一把就夺了下来,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余天锋听后扭头就看向刘氏,眼角带着血丝,表情有些扭曲,他道:“别人欺辱我余天锋欺负到家里来了!我还要阿谀奉承着他?简直岂有此理!”说罢余天锋一把推开刘氏,手中茶壶也顺势砸在地上。
刘氏被推了个踉跄,一脚踩在自己裙摆上猛地一滑就摔了个人仰马翻,当下痛的哎呦直叫唤,外头宾客早就觉着事出反常,却无一人进来追究,都坐在原位窃窃私语,这一场景恰好被慢悠悠进来的余长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