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船上时,鬼娇试探我。”车公公眉头紧皱满挂着忧愁,将鬼娇用留水瓶试探自己的事情一字不落说给二人,听得二人面色同样凝重。
余长安目光始终放在鬼娇背影上,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她这试探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看样子陆易秋并没有把我们的底细告诉鬼娇。”
“是了。”卿莫离轻声应和。
“她的试探,怕不止什么留水瓶。”余长安眸光轻转,卿莫离和车公公顿时看向她,只见她微一呵气,笑着补充:“她好像还在试探我有没有武功。”
车公公紧张:“此话怎讲?”
余长安笑容愈发明媚:“你见过有人摔倒反而握住正后方那人的手腕吗?她旁边没人,如果她真的不小心滑倒,要拉也是拉斜后方的卿君。抓着我的手腕,也太高难度了。”
卿莫离暗地偷笑,身边这位小人儿简直可爱炸裂。听着余长安分析,车公公也算是恍然大悟,他紧接着就问:“算上来鬼娇捏了您两次手腕,第一次带您上船的时候怕是就知道了,刚才那次只是为了确定您没有武功。”
“对,现在她不仅知道我们不是泠夜行的人,还知道我没有武功,想必晚些时候会出手针对我们。就看到时候陆易秋赏不赏脸帮我们了。”余长安笑容骤然消失,脸上颜色也换成凝重,她道:
“如果鬼娇要戳穿我们身份,陆易秋也不是必须要阻止的,因为不论他背后是怎样的隐情,他和余天锋合作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也正因为他的隐情,为了和余天锋合作,我们才有暴露的危险。”
余长安一席话听得车公公陷入沉思,卿莫离余光偷看着她,填上许多惊喜。余长安嫁过来的第一天他就发现其与传闻不同。
余家是一个怎样的生活环境,向来暗地调查余天锋的他不会不清楚,现在这样一个机警聪慧貌美又知毒能医的人是不是真正的余长安,卿莫离不关心。他的内心明确告知自己,这个叫做余长安的女人将永远是自己的夫人。
“我们当务之急,必须搞定陆易秋让他和我们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余长安捏着下巴郑重道,见卿莫离一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忙扭头去问:“卿君怎样认为的?”
闻言卿莫离温笑而语:“为夫认为,夫人很厉害。”
猛地余长安脸一红,车公公憋笑,前面的鬼娇突然顿步转身:“你们几个怎的走得那么慢?”
“我们在交流心法。”卿莫离淡淡回应,鬼娇轻蔑笑容显露于表,试探出结果的她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再进行,轻瞥了一眼余长安便冷着脸大步走了。
千游岛四面环水,中间一座大山将岛一分为二,竹林当做围墙将里面的建筑物全部圈了起来。鬼娇带着众人进入竹林,眼前是一条较宽的小河,河里列着一溜儿大小不一的石头,对面方是个院落。
河水哗啦作响,余长安踩着石头跟在卿莫离身后,牵着卿莫离的腰带,脚底下水波清澈,鱼蛙虾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宅院围墙干净极了,但是那扇红木门一看都是新上的漆。鬼娇一路再无别话,余长安东张西望都看不过来,这里真真儿是人间仙境。
院中桃林一片,隐约还能听到几声鹤鸣,余长安将脖子伸的老长,一直走到荷花池方才见着白鹤,柳树长在池畔随着水上清风摆动身姿,浓烈酒香从不远处飘来,使得众人未尝美酒先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