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镇国王府里叫声不断,仆从们都以为是白兰兰因为中毒,每每听到叫声便捂着耳朵,哪怕他们还在议论她对山药出手的事。
躺在床上疯狂挠脸的白兰兰确实在叫,不过都是呜咽声,痛感遍布全身,碰一下就感觉皮肤裂开一样,然而不挠就很痒,从肉里传出来的痒,挠也不管用。
一边瞧着她这幅模样的宋妈擦着眼泪,白兰兰不让她接近自己。
“贱人!都是贱人!”白兰兰嘴里一通胡骂,宋妈转身出门打了一盆水,沾湿帕子走上前来,见白兰兰双目通红心里又是一疼,不管她骂声愈发难听,直接将是帕子贴在她的脸上:“这样兴许好受些。”
谁知话刚出口白兰兰又着魔了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忍着痛伸手就挠向宋妈,耳边充斥着她的叫骂:“滚!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不想再见到你!”
脸上火辣辣的疼,宋妈抬手摸了一把脸再看,手指上沾着许多血,顾不上疼她硬着头皮上前将白兰兰按回床上,痛的她又是一阵叫唤,嘴里还没骂完直接疼昏过去了。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宋妈望着她许久,深吸一口气,眼泪啪嗒直掉,随即抹着眼睛将她安置好,这是她头一回希望白兰兰别那么快醒过来,否则她又要疼了。
帕子不断沾湿擦拭着白兰兰的皮肤,另一只手摇着山子也从未停歇,宋妈就这样坐了一夜。
天色逐渐明亮,夜生香早早地起来就下了地牢,身后还拖着一只木桶。
他来到一间牢房门口,里头多了个男人。
正是王大虎。
他一脸惊恐地缩在角落,颤颤巍巍的抱着女人,见夜生香来,他结巴说道:“放、放了我们!”
夜生香微微笑,打开牢门将木桶拖进去,来到王大虎面前一把抓过王氏头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给她灌了下去。
王大虎不敢动弹,单是看着王氏的脸就腿软了。
昨日被抓进来时王氏还活生生的人,一夜蜷缩在怀中没有反应,如今她的脸几乎看不出人样。
满脸皮肤都皱了起来,肌肉也萎缩不少,嘴巴上唇萎缩到鼻子那里,牙龈全部暴露在外,下颚不知所踪,满口的獠牙加上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格外吓人。
“孩他娘……怎么会变成这样!”王大虎惊呼着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夜生香一脚踹回原位,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划破王氏的脖子,黑血汩汩而出,臭味扑鼻。
夜生香却对着熏得人直发呕的味道没有什么反应,取出骨哨轻轻一吹,王氏猛地起身,随着哨声不断,发狂的王氏直接张着大嘴扑向王大虎,吓得他弹泪直飙:“怪物!救命啊!”
“啊!”小小牢房,夜生香挡在门口,王大虎根本逃不掉,在一声惨叫下便被王氏咬住了胳膊,血腥味浓烈。
原以为自己就这样丧命,谁知夜生香的哨声突然停止,王大虎疯狂喘着大气,腿软瘫坐在地上,夜生香的哨声若是不停,他非得死在自己妻子嘴下不可。
“感觉如何?”夜生香笑眯眯问,王大虎未能回过神,只呆呆地盯着一动不动的王氏。
看着她牙间往下淌的血水,王大虎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