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锋自是看不惯刘喜这般讨人嫌,然而白天卿幸寒答应加入谋反一事给了他很大错觉,他以为卿幸寒只是装出来的清高。
刘喜一边劝阻卿幸寒吃冷酒,一边将酒壶藏入怀里,一副谄媚样子看了直叫人犯恶心。余天锋则疯狂给他使眼色,收到之后刘喜继续卖力献着殷勤:“待小的捂热了酒王爷再吃也不迟!”
卿幸寒嘴边挂上一抹笑,微微摇头便靠在椅背上,一脚踩着椅子仰头看烟花,谁知刘喜靠近生生的挡住了他的视线——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JPG。
“王爷可是困了?要不小的扶您回去休息?”刘喜眨了眨眼睛笑道,咧嘴的一瞬间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看得余天锋都有些不适。然而卿幸寒一点都不在乎,用扇子拍开刘喜的脸只道了句:“你挡着本王观赏烟花了。”
“啊呀!瞧我!王爷您这样靠着硌不硌?要不靠在笑的背上?”刘喜疯狂卖弄自己的狗腿优势,卿幸寒的目光像看傻子一样瞧着他,他却觉得是被卿幸寒认可。
“好了好了,刘大人省省吧,别惹恼了王爷。”余天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立即叫停,刘喜甚是听话,往后退了几步方才小跑到余天锋身边。卿幸寒的余光看着他们交头接耳一阵子,刘喜放下酒壶便跟着余天锋离开了。
空气都香了许多。
卿幸寒起身,慢悠悠走向那对假兮兮的师兄弟。扇子还没碰到卿莫离的肩膀,卿莫离一手就扼住他的手臂,痛的卿幸寒直叫:“嘶……王兄你轻点儿!”
余长安二度懵逼,还真被认出来了?
卿莫离面无表情斜视着他,重新牵上余长安的手道:“有些时日不见,你胆子越发大了?”
卿幸寒只顾着揉自己胳膊:“打折了我的胳膊我还怎么寻花问柳……”
话落,只觉某人寒气逼人,卿幸寒当下正经起来,恭恭敬敬对着余长安行了一礼:“臣弟拜见王嫂。”
“啊?”
“王兄此番出行也太冒险了些。”卿幸寒走到一旁的假山后面说道,卿莫离见状牵着余长安一同前往,这里没人看得见。
只是临近水边,安全隐患较大。
卿莫离将余长安拎来贴在假山上,自己则背靠池水,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支在石头上,确定余长安不会掉入水中方才回卿幸寒道:“此时不冒险,难道等我去了徽仙洲再冒险?”
闻言卿幸寒笑起:“这种事我来调查便好了,犯不着你这拖家带口的冒着风险行事。”
余长安尴尬,烟火又一次照亮她的脸,卿莫离低头看着她,良久才道:“风险大的条件是要有拖家带口的条件。幸寒你说呢?”
卿幸寒无语:“不愧是你,好了说正经的。余天锋的野心很大,据了解,余天锋那么多黄金一方面是用了国库中的钱在民间贷,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他借着官家名义开了很多矿场,一边谋取私利一边寻找宝藏。”
“不错。有证据吗?”
“目前没有,矿场那边的银两出入他做的很缜密,从挖矿工人到负责的官员每一步都是他的人。国库能被他掏空,那就证明朝中也有他的很多同党,不止这次来千游岛的这些。”
“呵,当真不负云落第一相的名头。”卿莫离轻蔑笑说,随后又道:“你小子不赖啊,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有情况随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