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余长安的脸上怕了许多讽刺,果然人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试图用对不起和我爱你这六个字来作为换取别人原谅的等价筹码。
自私又愚蠢。
少女的身躯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光滑。余长安从眼前卿莫离眼前离开,他坐在那儿像只笨鹌鹑,眼中那九十九分爱意里忽闪而过的一寸疑虑足以将投出去的目光搅得不真诚。
余长安望着更为肿大的右手陷入沉思,封存在这根骨头里的喜欢还要不要再拿出来,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学艺不精罢了,若自己足够厉害,又怎么可能面对无法给自己做手术的困境。
“啊!”山药敲了半天门没人反应便推门而入,一眼瞧见袒露上身的余长安吓得手里东西都差点丢掉。
说时迟那时快,山药身子都来不及转过去就用脚勾住门关上,随后将盆子放在一边,快速走去屏风旁边拿了衣裳出来盖在余长安身上,目光直接对上余长安的左手,惊恐万状道:“王妃您的手又流血了!”
说罢便将布巾浸湿拧了拧来到余长安身边,解开她手上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血水,一边还絮絮叨叨说着话:
“王爷走了吗?您怎么没穿衣服呀……该不会……咳咳,怪不好意思的。话说您快将自己的宝贝拿出来止止血呀,包扎着好的快些,我瞧您这伤口也不浅,愈合还是比较慢的。”
一直没开口的余长安突然掏出止血剂打上,和山药一起包扎完手上伤口,又给后背换了药,随后喷了药在手腕,道:“收拾东西,我们走。”
“去哪?”
山药和卿莫离同时发声,吓得山药一个激灵就看向床那边,这才透过几层幔帐看到里头人影晃动,不过几秒卿莫离出来,看向背对着他的余长安又问一遍:“你要去哪?”
“去哪跟你有关系吗?”余长安穿着衣裳,因为两只手都疼,所以穿得极慢。
山药帮她系上长长短短的各种衣带,随后换了条布巾打湿,给余长安擦着脸,自始至终都轻悄悄,生怕惹恼了这两人。
只听卿莫离又道:“我是你夫君,自然跟我有关系。”
“我们没拜堂没洞房,你是我哪门子的夫君?”余长安学着昨儿卿莫离的口吻说道,惊得山药手都颤了一下,卿莫离脸上颜色更为惊愕。
没有洞房?那前些日子自己醉酒醒来为何他二人睡在一起?
疑惑着,卿莫离问:“前几日醉酒,我们没有圆房吗?”
迎来的是余长安一阵嗤笑:“酒后乱性?你把自己想的也太厉害了些。”
事实是那天卿莫离倒床上抱着余长安就睡着了。显然他不知道男性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无法~~准确的说,他还是个处子身。
卿莫离一脸黑线,语气也有些冷:“所以我们之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