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脸一红,故作镇定的嘴硬回道:“他一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都靠不住的样子,满脸都写着不正经。反正要嫁人肯定不嫁他。”
“谁叫你嫁他了?我不过是问问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罢了,你倒好,直接想到那一块儿了。”余长安笑得合不拢嘴,开口就是一顿打趣,惹得山药低着脑袋嘀咕两句就没了声。
门外的解小五听到这些话脸一沉便回了院门口站着,方才脸上的那股子乐呵劲儿早就没了影。
卿莫离从律文司出来依旧买了许多零嘴,一路上和车公公零交流,车公公心里惆怅事许多,二人回到王府门口气氛也仍是沉默。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王公公在府上等您多时了。”门口仆从道。
“他来作甚?”卿莫离下马往里走着,仆从上前去迎:“听他身边的小太监说好像是为了永宁郡主的事儿来的。”
闻言卿莫离更加懒得搭理,直奔着主院方向去:“那便让他等着吧。”
仆从一听这话当下急的冷汗都冒出来:“万万不可啊王爷,王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里许多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呢!
您如今又要被朝廷录用,千万不能得罪了他呀,况且他已经在堂屋等了很久,想必为的也不止这一件事,您还是去看看吧!”
此话出口,卿莫离顿步,扭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人,转了方向便往堂屋那边去,仆从长舒一口气,只听卿莫离道:“车云航,拉下去杖毙。”
车公公愣住。
“王爷饶命啊!小的……小的不知自己何错之有啊!”
“你太聒噪了。”卿莫离头都没回,话虽是回答仆从,然而车公公听着立马就明白其中意思了。
在卿莫离走远后他恍然回神,低头看着脚下跪着头都磕破了的人缓缓道:“去领月银,收拾包袱离开皇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以为自己死定了的仆从一听这话当下感激涕零,对着车公公又重重磕了一头后起身就跑了。
卿莫离,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车公公心里想着,忽的心弦一紧,他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余长安的出现打破了些许规律,便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该是那个样子。
谁对谁错?谁知道?
“哟,镇国王爷事务繁忙,可见皇上对您是打从心底儿里的器重啊。”王公公嘴上奉承着,却在卿莫离进门之后仍旧坐在主位上无动于衷,甚至没有抬眼瞧他。
如今正用茶盖撇着茶水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