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卿?!你在哪里?”余长安捂着剧痛无比的心口问道,短短几秒时间额上豆大的汗都挤了出来。
一听她这样讲山药和解小五对视一眼便扶着她坐下,其中一个还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山药道:“可是感应到知卿的下落了?”
然而余长安心痛半刻后再无任何异感,知卿传递到心中的感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她传递再多心声都毫无作用,好像知卿从未传递过什么信息一样。
瞧着她脸上神色逐渐沮丧,山药连忙轻抚上她的后背笑声问:“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余长安木讷的保持这个姿势良久,眼皮子都不带眨动一瞬,看的山药和解小五满脸茫然,向来很会活跃氛围的解小五这会子也成了哑巴,三人就这样僵着。
打破凝固的是风风火火跑来的施儿,她两手泥巴擦得满裙子都是,见院内三人脸色不大愉悦索性将脏手藏在身后:“王妃,府上来客了,您要不要出去迎一下?”
“是我的客还是王爷的客?”余长安一面说着就起了身,话间收拾衣裳瞧见腹前有一滴墨汁用指尖摩擦一瞬,才发现墨迹早就干了。
“是沧澜洲孔家小姐孔邑浓,算起来是王爷的表妹,听说是沧澜第一美人呢……”
孔邑浓?孔静的娘家人?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余长安心想着便看向手背还没好利索的烫伤,另一手摸了摸额头婉转一笑就说:“带路。”
孔静被禁足后余长安本就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给春华报仇,没曾想期间发生那么多事耽搁了,这下倒好,一个上好的契机送上门来,岂有不收的道理?
堂屋里,孔邑浓孤傲立在正中间,蒙着脸的珠帘也不曾动一下,要不是小蚂蚁止不住的东张西望,不知道的人定以为这是一幅静止画。
脚步声从屋外传来,孔邑浓当下就回头叫道:“哥哥!”
一脚才迈入门的余长安被这一声叫吓了一跳,孔邑浓脸上方才还是欣喜,在见着余长安的第一眼就变得厌恶至极。
余长安远远地就瞧见她了,从背后身形就能看出来是个十足的美人儿。若不是孔邑浓脸上变化太过明显,余长安一定会考虑将她收入后宫。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要是长点脑子就好了。
“你是谁?叫你主子出来见我。”见余长安穿着朴素脸上也没有太多脂粉,孔邑浓一秒就端起了架子,问完话还不忘用着一道极度轻蔑的眼神打量一番余长安。
山药一听这话当即来了火,正要开口说什么结果被余长安抢在前头:“这位小姐竟然生的和静娘娘一样美貌,该不会是她远在沧澜洲的女儿?”
孔邑浓面帘下的那张嘴勾出满意的弧度,却又保持着自己的傲态:“静娘娘是我姑母,你家主子到现在还不出来见我,可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小姐……我怎么感觉她刚才在骂你啊……”小蚂蚁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