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的心。
正思忖着,眼前人这就化作一团花瓣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定睛一看,余长安又回到了失心幻境。
“这算什么?梦中梦?”望着白茫茫的四周余长安不由得有些恼火。
话音才落云落分安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就是一道歇斯底里:“余长安!还我身体!”
痛,脖子断了那般痛。
“放开我!”
一声惊呼,院中几人齐齐往房间这边看来,余长安从睡梦里惊坐起,两手抓着褥子盯着床幔一时还有些缓不过来。
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扭头看去原是山药,身后还挤着解小五和车公公。
“王妃您怎么了!”山药冲上来就抬手摸上余长安的额头,感知冰凉。
门口剩下的两个人彻底僵在那儿,他俩还是头一回见白了头的余长安呢。
“是不是做了噩梦?竟出了这么些汗……”山药满眼心疼的说着就掏出帕子给余长安擦脸,随即扭头看向解小五:“快去打些水来让王妃洗把脸,最好弄些热水来让她泡个澡。”
“哎……好嘞!”解小五临走前都带不走诧异的目光,余长安全看在眼里,好在她并不介意。
车公公脸上的神色由惊讶已经转变成愧疚,如今盯着余长安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还是余长安先说了话:“车公公有事进来说就好,不必一直站在那儿。”
花月夜说外面有人等着她呢。
“还是一会儿让山药转告给您吧,王爷有令在先,我无法在此逗留……”车公公回道,说完本要转身走,却又瓷在那儿良久,期间余长安一直看着他,他终是两手交叠作揖开口:“王爷自幼便是这般性子,王妃莫要因此伤了自己身子……”
闻言余长安忽而一笑:“有劳车公公挂念,我记着了。”
“是。”
“姐姐,王爷他又怎么对你了?短短半日不见你竟又生了一头白发……”车公公才走山药就按不住哭腔,刚说就开始掉眼泪。
卿莫离说的那些话再次涌上余长安心头,顿时便疼的她呼吸都重了些许。望着山药这般模样又是格外心疼,嗓间一哽便道:“没什么事,是我身体不大好,太容易遭到反噬了。”
“呜呜……王爷若始终对你不好,我们就尽早启程吧……路途艰险也好过待在伤心地里痛苦千百倍……”山药同样哽咽,此话一出余长安眼里当下就起了雾,好在门口及时出现了两道身影让她分散注意力。
孔邑浓手里还端着一碗粥,眼中带着许多狐疑往这边看来,余长安连忙眨眨眼睛收回了泪花,吸吸鼻子便问:“你们现在来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