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山药撅了噘嘴又加大了手上搓衣服的劲儿:“姐姐杀的又不是无辜的人,他杀了春华,又侮辱了整个镇国王府的名誉,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个小刀子嘴,你要是在场估计要吓死,你是不知道孔邑浓被吓成了什么样……”
“嫂子,背着别人说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事。”孔邑浓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余长安一噎,山药憋笑:“孔小姐来怕是有事要说,正好衣裳泡一泡,我去取些皂角粉来,顺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秋容。”
“别叫旁人听见了。”孔邑浓有些后怕的叮嘱,话音还没落呢山药就跑了。
此时房里只剩她和余长安,诡异又尴尬的气氛瞬间就被拉了起来。
余长安逗着吃手指的知卿,忽的就开口:“姑母见着了?死了这条心了?”
孔邑浓竟无言以对。
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王爷才睡了那么一会子就起了?头晕不晕?要不要再休息一阵?”仆从盯着楼上下来的卿莫离送上关怀,卿莫离没有回应,拉了拉衣领才问:“车公公呢?”
“车公公去处理府上事务了,王爷饿了的话我们立马给您传膳。”
“不用了,我上去和夫人一起用膳。”一天一夜过去,卿莫离想明白很多事,从他原意给余长安做攻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改变自己了。
可变故永远来的很突然。
知卿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现在坐在被子里打饱嗝,惹得余长安更加喜欢,孔邑浓也被这个小家伙勾走了视线,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不为难你了,但是你要永远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这件事只能留在今天。”余长安笑着开口,那是温柔的。
孔邑浓恍然还以为她是在对自己笑,定睛一看原是对知卿。
她点点头,可脑子里除了车孝之的死还有另一个场景,那便是一脸从容若无其事的余长安,想着她便问:“你是如何做到杀了人还那么镇定的?”
闻言余长安缓缓抬起头对上孔邑浓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勾唇笑道:“你以为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吗?”
此话一出孔邑浓吓得险些从凳子上跌下去:“你真是外头传言中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