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凉。
这是余长安的第一感觉。
他的唇就轻轻的贴着她,不多一分进展,鼻息有些厚重,扑在余长安的嘴角边,温热未曾间断。
放在卿莫离胸前的手还未做出行动,他一条胳膊揽着余长安,手在她的胳膊上揉来揉去,另一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声音格外的低:“不准嫌弃我。”
余长安愣,本要收回的手在她飞走的思绪里被卿莫离抓得更紧。
这句话他说了两遍,在余长安的认知里卿莫离对她说这样的话不足为奇,毕竟他也不是没对她撒过娇。可这回他的语气一次比一次难过,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短短两句话听得余长安再顾不上挣脱,反倒用右手抚上他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卿莫离就慌乱的去抓她右手:“别走。”
余长安再度愣住。
他怎的就这般……
“我不走,乖。”余长安轻声说,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擦,“怎么了呀?是谁欺负我们家小朋友了?你只管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夫人为何不称呼我为‘夫君’了?”
此话出口余长安的手指僵住,几秒后她才对上卿莫离的眼睛,看着他的眼角微红,心头不由得泛上一层难过,对啊,为什么不称呼夫君了呢……
她只觉得鼻子突然有些堵,连忙露出笑容道:“那夫君可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你不开心就告诉我,我可以哄你开心,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对——”对身体不好。
余长安没说完卿莫离就再一次吻了下来,脸上突然凉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
是……眼泪?!余长安心里一紧,但卿莫离不给她多想的机会,他这次的吻是带着攻占性的。
这是他所熟悉且贪恋的柔软,许是酒意过浓,他的吻越发放肆,使得余长安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卿莫离抬唇盯着她,目光犹如地狱的恶鹰,看不到半分柔情。他道:“为什么不回应我?”
话音有些颤抖,余长安听得出来,那是他的哭腔。只是面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的男人,她要如何回应?她到底该不该回应?本以为能一举狠下心来将卿莫离从心里清出去,可他的一个吻,一个温柔眼神,甚至一句“夫人”,都能将她再次拉回有他在的人间炼狱。
唇上一疼,余长安迅速从矛盾中挣扎出来,原是卿莫离咬了她一口。
他在提醒自己回应他吗,余长安想道。
不等她再犹豫,卿莫离两手稍稍用力就将她扔在了桌上,大手一挥,地上多了几件衣物。
两个仆从端着热好的醒酒汤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余长安一声惊呼:“你做什么?!放开我!”
“回应我!”卿莫离咆哮。
余长安睁着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上方压着的一脸狂暴的男人,手术刀在系统出口停顿,眼泪夺眶而出:“你答应过我的。”
收到的回答是卿莫离稍许温柔的一句:“回应我。”
熟悉的反噬带来的痛感再次爬上心头,手术刀从系统跌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卿莫离低头看去,仅一秒,回头就扼住了了余长安的双手:“你休想与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