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芍药心中万般感激,一时竟化作千言万语全部堵在心头不知道捡哪句来表达,最终便是两行热泪。
山药仍在哽咽,余长安一路上安慰得嘴皮子都乏了,索性靠着闭目养神,让她们姐妹俩抱团哭鼻子去了。
秘密基地里也有一片细微的哭声,地上跪着的还是昨夜那波人,有的昏死过去后直接被卿莫离丢进了池子里,昏得太沉的早就那么被淹死了,也有掉进水里就醒了的,只是跪的太久双腿动动弹不得,最终也只能在池子里等死。
哭声就是那些硬着头皮咬着牙坚持跪着的人发出来的,他们腿上早没了只觉,全由上身支撑在那儿,身子又疼又乏,肚子也饿,加上过度紧张,现在个个儿都汗如雨下,万一一个不留神虚晃了一下-身子,那可是要丢进池子里等着被淹死的。
卿莫离就坐在椅子上,一手捏着酒坛子一手捧着玉铃,每一个动作每发出的一点声音,对那些人来说都是催命符。
这种感觉太煎熬了。
“车云航人呢?”
时隔半个时辰,卿莫离第二次问起,地上的人无一吭声,他们真的不知道。
许是知道了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又过半刻钟,卿莫离起身。斜着眸子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们转身往出走了,众人好像都长出了一口气,谁知他在门口顿了一秒,留了句:“杀无赦。”
“王爷饶命啊!”
咣当倒地声、鬼哭狼嚎声、磕头求饶声,在卿莫离渐行渐远的玉铃声里越发强烈,但这都是没用的。
主屋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和解小五一并浇水扫地擦灰的秋容闻声看去,只见卿莫离那件斜领长袍外衣底下就着一条白色中裤,上身坦在外头,在阳光照射下白的发光。
秋容迅速跪在地上埋下头,解小五惊得目瞪口呆:“王爷?您在屋子里?”
他是不知道主屋里有暗道存在的。
卿莫离不言语,眸子盯着太阳看了几秒这才转移到解小五身上:“车云航呢?”
“不知……王爷是饿了还是想沐浴?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解小五两手支在扫帚上说,这会子他脑袋里还在疑惑秋容为什么突然跪着呢。
“叫人把车云航给我找来。”卿莫离冷声说,在解小五应下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补了一句:“还有,你见到本王为何不跪?”
解小五愣,卿莫离满脸都布着寒气:“今日光色正好,再取一壶作春温,午膳时我要与夫人一同品尝。”
“回王爷的话……王妃不在府上,要不您晚膳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