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下属能过问的……王爷,您快些收手吧!”
“你们是假无辜还是真忠心?”眼角的血好像一抹红蝶,配着他阴冷的眸光,活像地狱来索命的阎罗。
那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茫然,却来不及组织语言就被卿莫离安排好了生死簿:“洛翊一个时辰不回来,本王就杀十个。猜猜看,你们的人能剩下几个?”
“王爷饶命!我等不过是奉命做事,您何必这般!”
闻言卿莫离轻咬了一下唇角,笑意转瞬浮现,慢慢走上前去夺了那人手中的剑,近距离下他道:“说得有理。”语毕转身要走,却在下一秒一剑刺向身后,转动剑柄一周方才拔出:“可惜本王不愿听。”
身后之人扑通倒地,卿莫离头也没回:“都去院子里擦干净脖子等着,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洛翊早些回来。”
春风和美,余长安坐在雅间外头的栏杆上,扬着一只手在空中,风吹得袖子轻轻摆动,和底下水边的柳枝一样柔软。
“方才在下面你怎么不祈福许愿?”说完白兰兰又吃了一口鱼,肉质鲜美,入口即化。
一只鸟从外头飞来落在余长安身边,还没站稳又飞走,勾着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水面上,半刻后她才开口:“我没有愿望。”
“连让卿莫离万事胜意的愿望都没有了吗?”
此话出口余长安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她回头看向白兰兰,却见她举着酒杯对自己敬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接着又开始吃鱼。
“比起我印象里的你,你貌似变了很多。”余长安说道。
“时间在推移,人为什么要一成不变?你知道吗?今天阿隐叫我小姐。这是他第一次不叫我主人。”
望着白兰兰再平常不过的神色,余长安淡淡笑起:“恭喜你啊。”
“谢谢。”
余长安愣,她都没说恭喜什么,白兰兰怎的就应下来了?看来她是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的。这是她活这么久第一次理解什么叫做“秒懂”,比认识到这个词还让她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是白兰兰。
有点讽刺。
“皇上不好了!看守镇国王府的人来报,说是镇国王肆意杀人,如今那里都血流成河了!”王八斤气喘如牛的从外头跑进来,一双老腿跑得飞快,眉宇间的欣喜怎么都按捺不住。
坐在卿戊壬身边的宋婉清故作惊讶,手中的杯子都掉在地上摔个稀碎,转而又跪在地上就是一顿求饶:“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有些惊慌……”
批改奏折的卿戊壬头都没抬:“为何惊慌?先起来再说。”
“恕臣妾斗胆,这镇国王未免太放肆了些,竟敢接连违抗皇命……日后还得了?怕是要冲进皇宫里来喊打喊杀了!”说罢宋婉清挤了几滴眼泪出来,还不忘看一眼王八斤。
王八斤连忙附和:“是啊皇上!您这么仁慈不曾想养了一只白眼狼!如若放任不管,日后恐会更加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