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太监听了迅速跑到李婆子跟前儿,手忙脚乱的就拉她起来,谁知李婆子又是一声嚎叫,打着灯看去众人这才看清她满手是血,有个胆大的拉开她的手去看,这一看就吓得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白贤儿正在气头上,见几人这般磨蹭大步走来,定睛一瞧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那李婆子半边脸被开了一条几厘米长的口子,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滚,肉往两边翻着,脂肪都看得见。
“余长安!这可是宫里有资历的老人!你竟敢这样对她!当真是要反了!来人!将余长安给本宫就地正法!”白贤儿忍着心里的恶心大吼大叫道,全然不知她这般的大失仪态在众人认知里比余长安不守妇道还惊悚。
她可是一国之母。
余长安再不开口,只将目光锁在卿戊壬身上,从那会儿的话开始她就在打他的脸,如果他再不做出什么行动,她是一定会拉他做垫背的。
这一点卿戊壬体会得到,在白贤儿失态几秒后终是开了金口:“寡人突感身体不适,余氏的事留给九弟自己处理吧,回宫!”
此话一出白贤儿气得眼睛都瞪大许多,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匆匆上步撵的卿戊壬,下一秒就被赵嬷嬷搀扶上,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她满眼不甘离开,临走前留给余长安的眼神好像一条火蛇,生生的要吃了她一样。
镇国王府的热闹突然就没了,孔邑浓长出一口气,正要往余长安那边去,才迈了一只脚她便对着卿莫离说了一句令在场众人惊愕十分的话:“为什么不帮我证明清白?”
卿莫离直视着她一言不发,手中物捏得更紧:“难道靠你这条出现在其他男人床上的肚兜为你证明么?”
“那个老婆子验我是不是处子有什么所谓吗?昨夜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比任何人清楚吗?”余长安反口质问,回应她的是卿莫离再一次沉默。
硕大的泪珠子顿时滚落,后背那么多伤岂是暂时的镇痛药止的住疼的?她也分不清是哪里疼才掉眼泪。
“王妃这话说的就没理,您和将军苟合生子的事王爷已然知晓,这会子就莫要再仗着王爷的宠爱胡作非为了!回头是岸吧王妃!”施儿突然开口哭喊。
洛翊嘴角浮着轻笑,施儿袖下怎么也挤不出泪水的眼睛中冷淡得很,口中的哭声格外热情,余长安只觉刺耳非常。
枉她待她那般好吗?也不算,说道起来施儿也不过是她院子里的一个丫鬟罢了。
“我仗了王爷几分宠爱?我倒想听你说说看。”余长安面色有些白,强大的气场在哭腔中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何苦说这些呢?你和洛翊的孩子就在这里,只需滴血验亲便能说明一切。”夜生香的声音冒出来,余长安才看去就对上了他拖着的昏睡不醒的知卿,几步跑上前去将他夺回怀中,火气丛生间咆哮道:“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小蚂蚁看清知卿之后惊得捂住嘴:“小世子竟在他们手里……”
孔邑浓闻言气得冲到施儿面前就是狠狠一巴掌:“贱婢!竟和外人勾结起来陷害你的主子!”
“是不是陷害一验便知!”说罢施儿从怀里拿出小刀来到洛翊身边,抓起他的手就要划,谁知洛翊勾唇一笑道:“糊涂安儿记不得孩子父亲是谁,本将军总不能像她一般傻。天下哪有当爹的不认自己亲生骨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