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醒了?这是余氏临走前留下的信,您过目。”卿莫离才从秘密基地出来,外头阳光刺眼,他的眼睛一时有些难受,在清屏堂打扫的水榆和金桃见他出来便将信取出递给了他。
余氏?卿莫离有些愣,恍然间才发觉自己与余长安之间产生的距离已经这样远。
水榆和金桃也觉着别扭极了,姐妹俩互看一眼便垂下脑袋继续干活去了,没人瞧见他微微压下去的嘴角,以及眼中那抹积郁的光。
信上只写了四个字——洒家去也。
院子里,卿莫离拿着信纸又是用火烤又是用水泡,最后还拿来了清目镜抹了酒精在纸上查看,到头来折腾的那张纸七零八碎的在桌上才消了他的念头。
“洒家去也……这样潇洒么。”竟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下,简直过分至极。
意难平是怎么个难平?兴许就是卿莫离现在的状态了。
“王爷,昨晚夜大夫的药房走水了,我们灭了火势之后清理,发现里面有许多人骨……主屋里也有两具,仵作验过之后说除了那两具人骨剩下的都是死了有一段时间的。以及那两具人骨是一男一女,男的那具人骨之间搜出了一张金牌,刻了一个“香”字。
我们推断他就是夜大夫,根据仵作说的,他的头骨全碎,我们也在药房外头发现了大量血迹,证实夜大夫是遭人毒手。王爷,我们要报官吗?”小厮将昨夜之事总结给卿莫离,起初卿莫离并没什么反应,直到小厮说到死的是夜生香,他的眼中才略显震惊。
“夜生香竟也能死了吗?”卿莫离自语。
小厮接话则道:“是啊,夜大夫平日里待我们蛮不错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仇家下了这么重的手。”
此话一出卿莫离脸色骤冷:“死了就死了,难道本王还要请人给他修建陵园吗?”
“……”
“车云航几天不见人了?”
“回王爷的话,昨儿不见了之后再没出现过,我们底下的打听过,也只得到一条他骑马往城东去的消息,再无其他了。”
“去律文司颁布最新律法。”
两刻钟后,洛水城三个城门处堵得水泄不通骂声一片。士兵们从头到脚都沾着东西,什么白菜帮子青菜叶子,鸡蛋豆腐小石头,应有尽有,就差撒盐放油了。
“到底让不让人走了?我们都赶时间呢!”
“搞什么名堂啊!前面的都走了突然把我们拦下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