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那位老者的外甥吗?都在这儿呢,余相您清点一下。”掌柜的眉开眼笑,余天锋一脸黑沉。
一个时辰前他下了早朝才出宫门就被人拦住车子去路,说什么有人让来传话,谁知赶走那人之后在即将到家的路上又来个拦路的,那孩子二话没说直接扔了一团纸进来,他见落款是余长安的名字这才掉头往福春居来,结果莫名就成了旁人的外甥?
“人呢?”车夫不见踪影,余天锋更是窝火,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如今车都上不去,正要往地上放时车内伸出一只手,接过他手里东西又缩了回去。
余天锋惊:“什么人在本相车内?”
“再叽叽歪歪小心我揍你,赶紧上来!”余长安无语骂道,余天锋自然是不愿意的,奈何车里冒出来的那把剑就指着他的脑袋,他不敢肆意妄为。
前脚刚上车车夫后脚就被余长安踹了出来,马车离开的瞬间霸王龙从屋顶飞下来直冲着福春居大门进来,吓得掌柜的当即躲入桌下,待他镇定下来再看去时,马车早不见了。
“大胆贼女,你可知我是谁?你的剑若伤我一毫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余天锋牙关打颤,却用着无比强硬的语气与余长安对峙,余长安眉头轻佻,抬手揭落脸上的东西就道:“天下岂有女儿不认识爹的道理?”
待她将脸上东西彻底擦拭干净抬头看去,余天锋脸上松弛的肉都抖了一下:“长安……哦不王妃!你怎么在这儿?”
听着对方改口的如此之快余长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收了长剑将其立在一边,在怀里掏了好一阵才摸出一本册子递到余天锋面前:“麻烦爹爹动用您老人家的权势去府衙给女儿改个官印。”
自余长安嫁入镇国王府后性格变化巨大,时而娇嗔连连时而凶神恶煞,上一次她娇滴滴的说话时就扫空了相府所有钱财,以至于刚才那道娇声细语听得余天锋头皮发麻,双手接过册子就道:“王妃莫要如此折煞微臣了。”
“好啊,你现在就去给我盖官印。”
“好好好……”应着,余天锋定睛看清册子的名字,惊了一瞬看向余长安,接着又翻开册子一页一页翻过去,半分钟后愕然道:“你这是要我帮你伪造户籍册子?!”
见状余长安轻撇小嘴,一手绕着长发一手扶上长剑,吟吟笑说:“爹爹可是不愿意?”
这威胁不要太明显……
“怎么会呢……咳,实不相瞒,微臣昨日就派人暗中寻你了,昨晚镇国王更是亲临相府要人,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也在找你的事。”余天锋悻悻的说,话间将册子揣进自己怀中,目光不由得落在那把长剑上,顿了顿没忍住问:“王妃何时学会用剑了?”
“问这么多怪啰嗦的。”
学会个屁。
余长安才不会直面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