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是在她们进了庙之后才死了被发现,那她罪过就大了去了。
想着,余长安动用系统检测,还没拿到结果冷帘便说:“主人,他身上有您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系统报告:“目标只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
小小的生病而已,何至于要了命。
余长安仰头看了看冷帘,最终还是给这个男人着手治疗了。
“还是疼的太轻了。”冷帘音色冰冷,好像刚被解冻那样。余长安手上动作没有停顿,反而忙活的更快,她笑说道:“医者仁心。”
“您本该只差三个的。”
“哪有该不该的事,若要细究一番,我就不该向师父求那东西的。”忙完手上活计余长安给知卿塞了一瓶生理盐水,让他给男人擦一擦身上的脏污,又回到蒲草团子上坐着了。
对于她一而再不要送到手的“气”,冷帘是不理解的,如今她就站在余长安眼前,俯视着她说:“您已经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想着别人?”
闻言余长安往柱子上轻轻的靠着,抬手拉起冷帘的手晃了晃:“孟道长没做十恶不赦的事,那个男人与我素不相识,我凭什么替阎王收他们呢?如果有人丧尽天良,我便是和黑白无常抢饭碗的。”
冷帘不语,蹲下-身来将余长安换下来的斗篷叠成一团,一手揽过她的脖子将她撑起来,一手把叠好的斗篷轻轻塞在她背后垫着,最后做出一道剑气铺在上头,这才让她重新靠着。
享受着这一套细腻服务,余长安暗笑不止,开口就对着正为她取出头发的冷帘说:“用着我这张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儿,也不见你笑一下。”
闻言冷帘转眼看着余长安,视线移到她嘴角片刻又挪走,喉部微微滚动一下方说:“您有时候和绿萝公主很像,但又一点都不像。”
“又是绿萝,你倒同我说说看,我们哪里像哪里不像?”余长安忽的笑道。
冷帘又看了她一眼,快速起身走到自己位子上坐着,半晌才说:“公主也像您一样爱笑,曾经也是妖族赫赫有名的美人。但您比她活的明白,比她看得开,也比她更令人……”
说着冷帘没了声,她与余长安之间隔着一个火堆。因后背有了剑气护着,温温的很是舒服,余长安靠在那儿不大想起来,透过火苗看,她只能看见冷帘半张脸。
困意如潮涌来,她取出两条毯子放在一边:“一会儿睡觉盖着毯子,别着凉了,叫那个男人也过来烤着吧。”
“嗯。”
见冷帘不接着说,她微微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笑问:“更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冷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