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柳勾眠瞬时无语,扭过头来盯着他就是一顿怼:“你自己不想活能不能别带上我?
有你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我再三救你性命,为的是跟你同归于尽的?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车公公自知是自己没理,但自家王爷性命垂危,哪怕是死,这解药也必须带回去。
“小公子,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我家王爷实在耗不起了,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我也要想尽办法将解药送回去。”
听车公公这样说话,柳勾眠气的恨不能打烂他的头,两手插在腰间一瞬就变回大人模样,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他没好气的说:
“你想死在这儿也得问问小爷我同不同意好吗?你是我带进来的,你要死的话,你觉得我能逃得了?”
“柳公子,我们王爷为了云落付出了多少,您应该是知道的,药王他定然也知道这些。
他不是人人称道的庇护神吗?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就没有人原意保护他了?此番他是在出征的路上,身前是近十万的大军,身后是云落的泱泱百姓!
如果他死了,又有谁能保护整个云落安宁?柳公子,车某不求别的,只求您救救他,就看在他过去为云落所做的一切的份上,好吗?”
话间,车公公几度哽咽。
望着柳勾眠似是天生就有的那张淡漠的脸,他只觉心通如刀绞。
“身为医者,怎能对患者见死不救?身为臣民,怎能将国之安宁置之度外?柳公子,镇国王卿莫离肩上担负着的不止他一条命!
如果药王他一定要怪罪,那就将我车云航千刀万剐!我才是他最厌恶的朝廷之人!即便是天塌下来,我也绝不会牵连柳公子一分!”
说罢车公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拱手作揖之后顶着通红的眼眶,对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磕了一记响头。
柳勾眠心头猛颤。
“师父,这回你可输惨了……”他呢喃道。
伏在地上的车公公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去,才见柳勾眠身后站着一人。
柳生玦两手背在身后,定定的瞧着地上那位,眼中神色复杂,又多着几分怅然,顿了几秒,他只问:“你要什么药。”
希望降临,车公公当即就回:“金舌子、神香芽、鹤鲜脂和玄蒿草!”
此话一出柳勾眠眉头都拧巴成一团,柳生玦反而笑起:“你可知神香芽有多难得?”
“车某知道,还请您施舍于我,救治好王爷,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
“哼,报答我就免了,我不过是个喜欢清静的糟老头子罢了,要你们报答什么呢?”
柳生玦语气很淡,话间不难听出他对车公公的排斥,脸上却又找不到一点怒意。
闻言车公公便挪了挪,正对着他才又磕了一头,道:“药王仁慈,还请您赐药!”
“眠儿,去拿他要的药材,先让黑鹰送去,救命要紧。”
听过这话柳勾眠只笑,伸手抓过车公公将他拽起,拍了拍他肩头上的灰才道:“放做旁人的话,求药的和等着救命的都得死在这儿了。”
车公公茫然,才看了眼柳生玦立刻就被柳勾眠扯着离开,一路离开这座药园子,他方才找到机会问道:
“柳公子和药王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