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安前面走,冷帘后面追,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衙门,余长安本打算进去找年穗的,但刚到门口就见这里围了一群人。
仔细打探过才知道,是赵家的人来闹事了。
“让那个女捕头给我滚出来!我今天非要好好跟她对峙一番!什么叫自杀?我走的时候我闺女好好的一个人,回来就自杀了?”
赵香婷的生母赵太太带着一众小厮在衙门里叫嚣不断。
“这种事不闹也难……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衙门也没给能服众的说法……我闺女要是不清不白的就这么没了,我铁定也闹。”
吃瓜群众在底下这样说道。
在他们看来,赵太太闹事是理所应当的。
余长安眉心里的冷色一秒凝结,冷声便问:“就算是鬼怪之谈,说出去有什么作用?死了的人会活过来么?自杀好听还是被冤鬼索命死了好听?”
见是个年轻姑娘怼,那些人很快就不乐意了,索性联起手来就回嘴:
“你懂什么?这件事本来就是衙门的人不对,好端端的说是人家自杀了,死的要是你家里的人你愿意?”
“你既知道赵香婷不是自杀,也认同人人都说道是死于鬼怪索命,那为什么还要针对衙门的人如何宣判?连人话都听不懂,学什么伸张正义?”
余长安毫不留情的骂回去,又在那人再开口之前补了一段:
“衙门自有衙门的主张,各地官府捍守着的是皇权,此等无稽之谈若想搬上堂和国法一论,岂不是徒增笑料?日后再出诡案时是否也可以用这种手段来洗白?亦或者,请个大国师与皇上同坐龙椅?”
“你!”那人被噎的无话可说,但这话被赵太太听见,几步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你是哪来的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少拿皇上不皇上的来威胁我们!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赵家在这儿的威风!衙门说我女儿是自杀本就有错!你最好别掺和,否则别怪我对你动粗!”
闻此语余长安冷笑,“动粗?对我?我父亲是当朝宰相,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种时候,别人拿地位来压,自己又怎能不用权势反击?
余天锋的威名整个云落无人不知,她的爱女当初办了那么大的一场葬礼,事情传遍了好几个洲,如今余长安自称是他的女儿,众人不用思量也知道她是谁了。
毕竟余天锋还有一个比他有名的女儿,镇国王妃。
赵太太常年和一些富豪官员打交道,自然知道余长安,上下观察一阵眼前人,不到半刻就慌了。
但她还是选择死鸭子嘴硬。
“不管怎么说,衙门的错必须出来承担后果!就是皇上亲自来了我也要讨个理!”
“你有什么理?年捕头给你女儿找了个好的声名了了是,你不道谢反倒过来兴师问罪?你怎么不想想你女儿为什么会死?你又觉得你能干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