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实话。
但将梦境记得很清晰的卿莫离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的记忆中，解小五该是个神经大条又活泼欠揍的家伙，与现在这个做什么都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人，根本是不一致的。
蹙眉，他又道：“山药你可有印象？”
解小五楞了一下，声音更小：“我知道她……她很久之前在后厨做的饭菜差点把我们几个小厮给毒死了……大夫说是用了相克的食物……”
一听这话卿莫离眸色顿变：“许山药的父亲不是郎中？为何她还会用了相克的食物做饭？”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解小五更怂了。
早在卿莫离给他调配了新的职位时，他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法，以至于这两天他无时不刻都是提心吊胆的。
“现在回镇国王府，让许山药去清屏堂伺候。”卿莫离说，然后拿来纱布自己包扎伤口。
解小五晃了一下神儿，很快便应下来，马不停蹄的回去了。
车云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等到解小五离开，他来到卿莫离面前，轻声答复：“已经让人盯着余长安和洛翊了，目前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异常。”
“我拟的奏折递上去了么？”卿莫离头都没抬。
车云航面色有些复杂，顿了顿又道：“递上去了，不过宫里还没有消息，倒是现在外头已经有些风言风语在传，是关于您和……余长安的。”
“现在才开始传？派人去帮帮忙，传的越厉害越好。马上过年了，务必做到辞旧迎新。”
“是。”
天药司里发生的事情，被目击证人们一字不落的说出去，但传到坊间的版本，远比本身发生的要魔幻数十倍。
有说是余长安会画皮，专门藏匿美貌和卿莫离私下寻欢的。
有说余长安和卿莫离缘起豆蔻之年，如今情变了的。
也有说余长安是给卿莫离吃了迷魂药，一边还勾搭白复的。
各类消息层出不穷，卿莫离的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没人不觉得他是受害者，白复也被很很心疼了一把。
余长安则没有任何意外的成了人人口中的荡妇破鞋。
一时闹得是满城风雨，消息很快就钻去了白贤儿那里。
一心想和余家有什么牵连的她，这会子出奇的平静。
只不过她脸上阴霾重重。
因为刚还传了一道消息过来，是卿莫离向皇帝卿戊壬请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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