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对方对自己耳垂的“执念”,余长安心中郁闷极了。
她想过好多个可能来解释卿莫离的病状,但到最后都说不通。
下意识摸上耳垂,蛰的疼。
看看指尖上的血液,余长安脑子里突然闪出来一个念头。
卿莫离总是用着受害者的口吻和自己说那些奇怪的话,难不成耳朵上的红色胎记藏着什么秘密?
那日去宫中参加宴会之前,她打扮的时候是看见耳朵上的东西的。
“疼?”卿莫离又勾起她的下巴凑近瞧了瞧。
余长安微微蹙眉,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王爷都做什么都是对的。”
很明显,对于眼前人突如其来的顺从,卿莫离是感到诧异的。
仅仅一秒,他又发了狠:“别想着算计本王,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说罢他狠狠推倒余长安又回了书桌前,自此再不说话,整个房间安静的只有他的翻书声。
临近傍晚的时候,卿莫离走了。
余长安来到桌前三两下写了一张纸条,出了房间在院子里随便揪了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小厮,将纸条塞给对方的同时还拔了一只金钗下来。
在她的再三恳求之下,那厮总算动容。
瞧着他一路小跑着走了,余长安两手抱怀眼睛微眯,嘴角都是嘲弄笑意。
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愁绪又爬了上来。
这回的决策是破罐子破摔,那就注定在白复那边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既如此,届时也只有在所有人面前已死作为交代。
解小五一溜烟的拿着余长安刚给的东西到了卿莫离书房,谁知东西才交上去就迎上主子一抹冷色。
此时他还不明所以。
待到卿莫离耐着性子将纸条推开,然后揉成一团丢下来,解小五方才捡来查阅。
里面写着三个字:你是猪。
“解小五,你不妨和本王说说看,王妃这话是在骂谁?”接过车云航递上来的热茶押了一口,卿莫离淡淡说道。
解小五冷汗出了一身,半刻间舌头都麻了。
慌忙之间他只听座上人冷哼:“拿了名单做事去。”
解小五愣住,一般这种时候自己脑袋已经和脖子分家了,怎么这回王爷连罚都没罚一下?
车云航同样懵逼。
但能免过罚总算是好的,解小五连口称是,拿了桌边的名册溜出去。
只不过还没走出院门他就僵住了。
因为名单上的全是在镇国王府的熟人。
有的名字上打了红色的叉,有的名字底下注释了派去哪里做什么活,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解小五就是再蠢也知道打了叉的那几个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