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么?我渴了。”深吸一口气,余长安说。
胥昇很不耐烦,但只能忍着,从一边拿了杯子倒了一杯端过来,谁知余长安又道:“这么一小口喂猫都不够好不好?”
胥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屁颠屁颠去抓了水壶过来,“这一壶水够你喝了?不过你最好少喝点,万一一会儿要如厕,我可不会放你出去,你就等着尿裤子吧。”
“这么猥琐的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了。”余长安同样白眼,然后将水壶里的水倒了些在左手袖子上。
胥昇见状气的不轻:“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突然觉得有些热,给自己降降温罢了,你急什么?倒你身上了?”
“不可理喻。”
胥昇知道自己说不过余长安,话罢也懒得和她争论什么,几步就回了自己原来在的地方,谁知还没站稳脚,咻的一声过后,一旁的书架脚边滚下来一颗石头。
警觉性瞬时拉开,但胥昇一时半刻并不知道如何防备,只能打起十二分谨慎在原地观察。
察觉到不对劲,余长安默默的将水壶里的水倒在自己身上。
敌方是想调虎离山。
她的猜想似乎永远都不会落空。
只等着胥昇被另一颗石子的响动引走,余长安身边的灯架猛地被打翻,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书架上,紧接着哄的一声火舌就在藏书阁内窜开。
早有准备的余长安用湿袖子捂住口鼻,弯下腰便往窗户那边移动。
不出片刻整个藏书阁浓烟滚滚,烟熏火燎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快开门啊!走水了!”胥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心中暗骂一句蠢货,余长安心一横又冒着生命危险冲过去将此人拖回来。
起初胥昇还不情愿,挣扎之间被余长安狠狠踹了一脚才得以坐下。
“你叫什么?如果有人给我们开门,用得着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没人管?你以为天药司今天来这么多客人是看热闹的?”
余长安怒喝,语毕将袖子捂在胥昇口鼻之上,之后又单只手取出药剂动作麻溜的给对方注射。
做完这一切,余长安强忍着浓烟对其吩咐道:“有人想让我们死在这里,你要是想活从现在起必须听我的,否则你就等着上黄泉路吧!”
“一会儿等你主子钓的鱼行动完毕后,有人来救时,同我从窗口跳下去,我刚才给你注入的药会保你性命,但出去之后你必须装死,由我‘救’你一遍,醒后我说什么你跟着说什么便是,稍有差池,你我都别活了。”
此话一出胥昇乱麻一样的脑子里多少也明白了些什么,连连点头后看着余长安被呛得不行,连忙又将她的手推开,楞了一下帮她捂住她的口鼻,“不必管我,我能闭气。”
余长安才不稀罕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