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针对让初念先是一愣,后又看了眼余长安,她方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静娘娘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有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解决得了也就罢了,解决不了的话,兴许也能舒缓心绪,倒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气。”
说罢她不给孔静反驳什么的机会,又道:“长安是莫离哥哥心心念念之人,静娘娘再不喜欢是否也得考虑一下莫离哥哥的感受?您怎的反倒因为这件事和他起了隔阂?传出去了被知道的人说是莫离哥哥先斩后奏失了分寸,不知道的人岂不是要说您身为长辈身份尊贵,竟还说出这些不符合情理的话?丢的究竟是谁的人呢?”
一大通大道理落在孔静心头,好似千斤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活的这么窝囊。
先是被亲儿子使下马威,接着被他的仆从看人下菜碟儿,现在又被小辈说不讲理,合着怎么的都是自己的过错了?
想到这里孔静越发来了火儿,奈何整个堂屋一眼望去没有一个自己的熟人,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瞧,好像随时要看笑话似的。
至此孔静再不敢吱声,只架着自己仅有的几分傲气,冷笑:“赫仑公主是皇上亲封的,自然尊贵些,哀家不过是先帝的旧人,能有什么底气和你们斗?不过话说回来哀家倒是想看看,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猖狂之辈能高兴几时。”
说罢她怒不可遏的甩袖离开,到头也没人理她。
望着孔静的背影,初念眉头皱起,拉着余长安的手便道:“长安,你在这里恐是要受大委屈了,你所表达的我已全部知晓,只是看着眼下这形式,就算我们串通一气也不能怎样,莫离哥哥他什么都知道……”
余长安疲惫一笑,对初念做出一个拥抱即说:“不妨事,念儿这般不顾一切的相信我,站在我身边,我就没有理由气馁。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至于卿莫离,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来拿他,你不必担忧。”
说罢她稍稍回身看了眼低头只吃不语的白兰兰,眉心一紧,方才又低声说道:“只是这个永宁……我总觉得她要生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只对付我也就罢了,就怕她连带念儿一起针对,念儿一人在外,总归还是要小心些的。”
闻此言初念连连点头答应,二人又是一阵叙话。
白兰兰自始至终不搭理外头的事,她倒是出了奇的沉着心性埋头苦吃。
直到桌上菜都被吃的差不多,她才优雅的擦擦嘴起身,顶着浑圆的肚皮的回去了。
宋妈不解。
白兰兰却主动解释:“任凭她们怎么闹,横竖没我和白家什么事儿,爱怎么怎么去,总不能因为她们闹腾就饿着我的肚子吧?”
她这话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得意的意思在里头。
一夜无事。
余长安再醒来的时候硬生生被身边东西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条有自己腰粗的白蛇!
确定那东西是死的,她才镇定下来,然后发现自己不在房间,而是一间密室。
卿莫离正坐在对面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本王给你的这个惊喜。”浅尝一口杯中酒,卿莫离如此说道。
余长安现在骂他祖宗十八辈的心都有,但也只能忍着,挤出一抹笑便答:“既是王爷相送,我又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不知这么大一条死蛇,王爷是从哪儿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