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恒将交待给苗沛霖的任务向梁知府说了一遍,梁知府听的连连点头,笑道:“子诚妙计啊。若此计能成,逆贼怕是要乱套了。”
苏毅恒谦虚的拱了拱手道:“只希望苗沛霖做事不留手尾。”
两人谈过正事,梁知府又考教了苏毅恒一番经义,苏毅恒便很恰到时机的起身告退。
等苏毅恒出了屋子,梁知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我的女军师,你看着苏毅恒如何啊?”口气中倒有些戏谑的意思。
梁知府话音刚落,屋子里间就闪身走出一个女子,虽然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但目光中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狡黠。那女孩声音也十分好听:“父亲,现在匪兵大军压境,你老人家倒是还有时间考教后生晚辈的功课。”
“我的宝贝女儿,你想来对仕林的事情都有关心,不知道他们苏家吗?”梁知府故意打趣道。
“父亲难道是在拍苏家的马屁?”梁小姐故意拿话挤兑自己的父亲道,“不过据我所知,这苏毅恒的父亲是苏家那一代人中最没出息的,一大把年纪才坐到县令的位子。这苏毅恒也只是苏县令众多儿子中的一个,能有什么出息。”
梁知府显然已经习惯女儿没大没小说话的样子,不急不恼的说道:“拍苏家马匹还用为父亲自出马吗?直接将你许给那苏公子不就成了。”
梁知府的话虽惹得自己女儿一阵脸红,却并未在意,接着说道:“你偷听了我们刚才说的话。这苏毅恒有没有出息还能不晓得?”
梁小姐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但嘴上却说:“苏毅恒的谋略都是奇谋,兵法虽言‘以正合,以奇胜。’但他奇谋都是用在些小事儿上。大的方略上也无非是等袁甲三的大军来援,没有什么新意。”
梁知府却严肃的道:“女儿啊,其实很多时候,能够做出的选择并不多。比如现在这颍州城的攻防,除了等候袁甲三袁大人的援军也着实没有其他出路。”
梁小姐听出父亲言语中的一丝无奈,于是出口劝慰道:“虽如此,但形势却对咱们有利。”
“哦?”梁知府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三部联军攻打颍州府,其中一路已经反正,而且苏毅恒已经在城外布下奸计,咱们原定再守城两天,袁甲三的大军便能赶到,现在这种情况,应当是没有问题。”梁小姐解释了一番,又像是突然想到有趣的事情道,“说道咱们守城的时间,不知父亲你发现没有,这苏毅恒对苗沛霖说的守城时间可是三天。这苏毅恒处处算计,实在是有些……奸诈。”
梁知府听了女儿的话,又打趣道:“听你这口气倒不像是对他反感啊?”
“哪有?”梁小姐连忙否认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此奸诈之徒怎么会以身犯险,跑到颍州来和咱们一起守城?”
梁知府打量了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话的女儿,心中不由升气一股警惕。梁小姐眼看就芳龄二八,因为过于聪慧,所以眼高于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婚配。现在对苏毅恒的话题如此感兴趣,自然就引起了梁知府的注意。要说婚配,苏毅恒确是良配。抛开苏家家世不谈,但就苏毅恒个人来说,从外貌上可以说无从挑剔。论经义功课,经过几次接触下来习惯性的考教,梁知府觉得苏毅恒将来考进二甲前十名也是大有希望。再看他的胆色和谋略,便知他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只是此次他来颍州府的目的却让梁知府不知怎么跟女儿说起,若真是如实的说了,也不知女儿对这苏家公子是好感大增还是知难而退。梁知府平日里老是打趣说要随便找个人家把女儿嫁出去,但事到临头,即便是面对苏毅恒此等优秀的小伙子,却也是觉得不想把自己养了十几年的水灵灵的小白菜拿去喂猪。
于是梁知府沉吟半晌才含糊的回答女儿道:“为啥?反正不是为了娶你来的。”
这话一处原本以为女儿会像平日里那样和自己吵闹,谁曾想,梁小姐这次不但没有吵闹,反倒是一副有些娇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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