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川啊,你就继续拿着手中的那点股份,每年等着公司的分红就行了。难不成你真的还想进公司去管事儿啊?”
“琰川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做人就是得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能得到这么多,已经是启言到老爷子面前给你争取来的。不然按着老爷子的脾气,他估计到现在都还没原谅你呢。”
裴琰川跟裴雄面面相觑了一眼,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是这样一边倒的情况。
裴雄又将责任推在了裴启言的身上:“裴启言!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虽然你妈是上不得台面的舞女,但生的儿子却是有出息啊!这是靠了什么手腕,将大家都给收买了,让大家都能为你说话啊?”
母亲的身世,这原本就是裴启言心里的一道创伤。
他因为母亲的身世,也曾经受到过不少人的取笑。
而现在,裴雄竟然再一次将他那可怜的母亲搬出来,作为攻击他的工具,这让她的心里非常不快。
裴启言的脸色在那一瞬间马上沉了下来。
顾南湘一眼就注意到了裴启言神色上的变化,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叔叔,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能不能稍微展现一下你的教养跟礼貌?”
“我爸也没说错什么啊,哥的妈妈不就是舞女吗?听说当年也是酒吧的台柱子呢!都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过他跳舞。我看哥哥现在的好人缘,就是随了他的妈妈吧?”裴琰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也满是讽刺之意。
人群中的人都噤了声,因为大家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空气中也好似在飘着浓浓的火药味一样,大家都不敢轻易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生怕会将这场战火点燃。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裴启言目光阴冷的看着裴琰川。
裴琰川也不是那种会怕人的性子,他看到裴启言用这么嚣张的态度对待自己,而且还是当着整个家族的人的面,他肯定不会服输的。
所以,他马上不屑的扬起了下巴:“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妈是舞女的事儿,咱家族谁不知道啊?当年不是特别想进咱们裴家的大门吗?只可惜啊,这到死,也没能如愿以偿。这有的人,大概就是卑贱的命,就算了拼了命的抱住大腿,也还是没能改变自己卑贱的命……”
裴琰川反正就是怎么样能刺激到裴启言,他就怎么说。
在这次爷爷立遗嘱的这件事上,他的待遇输给裴启言了。
他的这心里头就是不快。
所以他总要让自己耍点嘴皮子功夫,并且让自己在这上面扳回一城。
顾南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羞辱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而且,就算这个人再怎么配不上裴家,她也是裴琰川的长辈。
这大概也是裴琰川为什么永远都没法成功的原因。
像这样不会做人的人,如何能成功呢?
“你再多说一个字看看!”裴启言突然大步朝裴琰川走了过去,并且一把用力的掐住了裴琰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