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血,无语的对面前的五师姐说道:“师姐,你可是快要上岗的大夫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怎么不能?谈恋爱促进你贪靓爱美的心理啊,让身体的雌激素分泌。”她笑嘻嘻的说。
我捂着眼睛道:“求你别说了,好好的画面变成大夫治病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她帮我把衬衫扣上:“不过确实小了,又是一年秋,要给你们添补衣服了,大姑娘了哟。”
都满十八岁半年了,当然是大姑娘了。
我和我姐出生在庚辰年正月三十,那天公历是三月五日,刚好是那一年的惊蛰。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可惜没想到我现在会跟“虫”打交道。
天地神人鬼、蠃鳞毛羽昆,老祖宗说的五仙五虫,以后看到动物我就努力按照老祖宗的分类,理解为“虫”吧。
五师姐说给我们添补新衣服,这都是师姐们的习惯了,谁叫我家老娘常年不见面呢?从小都是师姐们遵照君师兄的要求来打扮我俩。
我对新衣服没什么期待,反正就是各种衬衫:长袖短袖、花边荷叶,白色粉色花色绣花……
裙子也是,半身的过膝裙。
我觉得很土,但这是君师兄的审美观,与我老爹不谋而合,我们上学基本都是这打扮,一副乖乖女的感觉。
我也抗议过,不过君师兄淡淡的说:“穿那么漂亮做什么?惹人注意还得让家里人操心。”
时间久了,我们也就习惯了,懒得挣扎,毕竟有人为我们事无巨细的考虑,应该要知足。
我喝了粥,拎着一个水杯就出门了。
九师兄送我到学校的时候,我还呵欠连天。
“要不在车里睡会儿?上课的时候再去吧?”九师兄说道。
我摇头道:“我就是被你们宠坏的,我还是下车去教室吧。”
九师兄嘿嘿笑道:“谁叫你最小呢,几点放学啊?我来接你。”
“我自己回去吧。”我冲他摆摆手。
多大的人了,上大学不住校就算了,还要家里人接送?多丢脸。
走到我们学院的主教学楼入口,有人冲我吹口哨:女神。
我都懒得搭理——肯定是把我认成我姐了。
我姐是学院女神,清瘦秀美、裙摆飘飘、又温柔随和。
我们这学校是男多女少,女生几乎都比较汉子,所以我姐是宝贝啊,各种校花评选,她都是我们学院男生的底气。
唐雨菲一副大姐大派头坐在门边第一排,她正夹着一筷子粉吸溜,另一只手还在划着手机。
此时教室里没几个人,我正准备后退,绕去后门避开她,谁知她已经看到我了。
“殷珞!来来来,这边坐。”她拍了拍自己身边:“我一早就给你占了座位。”
她旁边放着两本书占座,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么空旷的教室,哪需要你给我占座啊?
明显是要我没地方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