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山顶,形成一片漏洞型的黑云,比周围更黑,月光完全照不透。 越往山上走,阴暗湿冷的气息越重。
这山上树木杂乱,我们摸黑走到半山腰时,山顶上传来的阴气弥漫下来,让我们有些惊讶。
我哥是不怕的,他把护身的八卦铜符含在唇间,拿着乾坤法剑开路。
大爷和他儿子跟在我后面,但越往上走,他们越害怕,一阵阴风吹过,那个怂包儿子腿软得瘫坐在地,嘴唇煞白的尿了裤子。
“我、我……”他突然拼命摇头:“不、我不去了……”
“你……是不是还有些事情没告诉我们?”我皱着眉头看向他。
他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我之前没想过是、她、她被女鬼上身了……我、我在过完年后、还、还跟她搞过几次,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怀孕了……后来、我爹打我骂我不管用,就把我关起来……我梦到过好几次……”
“梦到什么?”我压低声音问道。
“我梦到一个穿着长袍的鬼……那种好像唱戏的衣服,在叫我……我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紧贴着地窖的门,似乎是想走出去……”他抱着头道:“我快疯了,我爹如果不关着我,我可能都自己走出来了!”
大爷听到这里,突然朝我们跪下了。
“两位、两位,你们救救我儿子吧,他就算千错万错,也、也罪不至死……求求你们……我全部的积蓄都给你们……我老伴儿去得早,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大爷猛磕头。
我和我哥颇有默契的左右让开,不受他的跪。
“老人家,你起来说话。”我蹲下说道。
大爷没料到自己儿子跟那个女人、或者说女鬼纠缠这么深,他不可能一辈子锁着儿子,而且一个地窖也防不住鬼。
我哥开口道:“老头,说到底还是你教子无方,溺子如杀子听过没?赌近盗、奸近杀听过没?”
大爷文化也不高,摇头道:“我只知道是我管教不住……这孩子大了我该怎么管……”
唉,我看大爷这模样,有些心软。
“您先起来吧,本来我们就是来帮老邹的,解决了问题,你们也能安心。”我说道。
我哥瞪了瞪我,意思是:就算要解决,也要吓唬吓唬他们,干嘛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
那有什么办法呢?以前古代对奸夫淫妇还有重刑处罚,甚至有“于奸所亲获奸夫奸妇,登时杀死者,勿论”这样的律法。
我们熟知的一句话:拿贼拿赃、抓奸抓双,就是这么传开来的。
如果有这种奸夫淫妇被抓了现行,争斗打死了奸夫淫妇都以无罪论。
而如今的社会法律下,这只是一个道德问题,甚至你打了奸夫淫妇,还会成为被告。
可以说是社会的进步重视生命、也可以说是道德的退步。
奸情发展的结果往往会出现一些杀伤的恶性事件,因此老祖宗告诫“赌近盗、奸近杀”,用来警醒。
大爷人不坏,就一位普通老人的心思,不想让儿子被阴魂女鬼迷了心窍、丢了性命。
“我错了、真的错了……”怂包儿子腿抖得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