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脑子炸了一下,空白一瞬才结巴道:“回殿下,不曾见过。”
太子蹙眉:“那为何你总是用一种……怀念的目光看我?”
玉箫无言以对。
怀念的眼神神马的……这真的可以看出来吗!
见玉箫不说话,太子转过脸不再看她,淡淡道:“不要妄想用这些小伎俩博得我的关注,你这样的女子我见的多了,更何况我现在不过是废人一个,你跟着我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回你王爷府去。”
玉箫:“……”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太子你是真的自信啊,还这样的女子你见得多了,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啊!虽然你长的是很帅了,身份也够尊贵,但不是所有女子都会为你倾心的好吧!
还让我回王爷府,有那么个喜怒无常的主子,折寿一百年好么!
不过嘛……
玉箫看着他隐忍而落寞的神情,轻叹口气。
算了,就不跟这个小可怜计较了。
正当玉箫柔软着,太子瞥了她一眼,眼神冷酷且不屑:“收起你这副怜悯的蠢相,我还不需要一个奴才来可怜我。”
玉箫忙低下头,在心里第无数次警告自己,这已经不是台云璧了。
只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玉箫还是无法克制心里复杂的情绪,于是她只好默默远离太子。
太子也根本不在意玉箫在哪,毕竟是褚江池的人,就当是白养个闲人算了,等什么时候褚江池想要回去了,就原样送回。
白猫在这没人拘束,也不用日日被抓住蹂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体型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胖了两圈,以至于砸在太子肚子上的时候,太子忍不住痛呼出声。
“来人!”
贴身伺候的丫鬟慌忙进来。
太子撑着床坐起来,眯眼看看蹲坐在一边舔爪子的胖猫,冷冷望向丫鬟:“让你守在外面是干什么吃的,猫跑进来都不知道。”
丫鬟瑟瑟不敢出声,心里委屈。
睡前太子嫌房里闷,让开了窗户,那猫再胖,那也是猫啊,不是说进来就进来了嘛。
委屈归委屈,丫鬟还是赶紧去找了玉箫,让她把猫领回去,这猫还挺凶,谁都不让动,一上手就炸毛呲牙,尖利的爪子看的人直发慌。
玉箫睡得迷迷糊糊被叫起来抓猫,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丧眉搭眼进了太子卧房,先是被太子的单薄睡姿震了一下,然后就被白猫刺耳的叫声又震了一下。
白猫就蹲在太子身上,张着嘴扯着嗓子叫唤,玉箫来了也不管用,有养过猫的下人在旁边说,这猫是不是到春期了啊?
玉箫说不可能,这猫早就阉过了,哪还有什么春期啊。
另一人又说了,那会不会是吃坏了东西,不舒服啊?
当下立马有人反驳,这猫只在太子寝院活动,吃的也是特供的猫粮,怎么会不舒服?
玉箫也想不明白,但看着太子隐忍的表情,忽然冒出一个有些奇特的想法。
她壮着胆子走到太子床边,伸手要去碰太子的床褥,立马有人过来阻止。
玉箫问询太子:“殿下,可否让奴婢检查一下您的床铺?”
太子本来就夜不能眠,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早就躁郁不耐了,现在只想赶紧让那该死的猫停下,因此只挥挥手,让她赶紧。
得了首肯,玉箫大着胆子检查了一下太子的床褥,没发现什么问题,又摸了摸枕头,在松软的麸皮枕头里摸到一个有点硬的东西,取出来一看,是个香囊。
神奇的是,香囊一取出来,那肥猫就停了下来,跳下床出去喝了点水,又溜达回来,趴在太子枕边睡了。
众人面面相觑,太子看了看玉箫手上的香囊,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了玉箫和皇子府总管宋公公。
太子摸了把身边的白猫,示意宋公公扶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被问到的玉箫也很茫然,她看看香囊,打开瞅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好猜测道:“也许……里面有猫草吧?”
太子看她一眼,似乎相当无语,从她手上取过香囊丢到宋公公那里:“明日去请个大夫,就说我病了,府中御医无能为力。”
宋公公领命。
等宋公公出去,太子掀起杯盖喝了口茶,抬眼看玉箫:“褚江池送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