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窦雨桐站在厨房门口,声音颤抖的叫了一声‘妈’。正在厨房忙碌的吕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手一抖,锅铲顿时掉落下去,目瞪口呆的望着拘谨的窦雨桐,说不出话来。
窦雨桐换了一件当年穿过的花格裙子,上身是一条白色T恤,头发也扎成了马尾,还把当年她背过的书包也背了起来。
厨房灯光昏暗,吕母看不清窦雨桐的相貌,可这身打扮,俨然就是她的女儿--吕婉卿。多年的思念,让她悲呼一声,扑上去紧紧抱住窦雨桐,失声痛哭。
听到动静的吕广舟赶忙从房间留跑出来,见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穿她女儿的衣服?而且,打扮得很他女儿当年一模一样。
难道,婉卿没死,回来了?不可能,当初,学校的老师、同学、甚至连公安局的警察都说了,雨桐在学校自杀身亡,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大伯!”楚凡拍了一下吕广舟的肩膀,把他吓一大跳。
楚凡赶忙道:“大伯您别害怕,婉卿没死,只是惹了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学校,躲到国外住了几年。这不,刚回来,就赶忙回来看您那二老来了吗?”
“什么?”吕广舟大吃一惊,“她……她是真是婉卿?不可能,我女儿不是这个样子的。”
楚凡神秘的说道:“整容,懂不懂?不改头换面,怎么敢回来?”
另一边,窦雨桐也顾不得哭泣了,赶忙拉着母亲坐下,捡几件小时候的事情,说给父母二人听,还挽起袖子,指着手腕上的一个疤痕,哽咽着说道:“爸,妈,这个伤疤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吕母哭得满脸泪水,颤抖着抚摸她手腕上的伤疤,啜泣着说道,“这是你9岁那年,你割猪草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当时流了好多血,可你愣是没哭。”
“还有这胎记,这做不了假吧?”窦雨桐掀开衣襟,在她的腰背部位,赫然有一块拇指大的暗红色胎记,看形状有点像鱼,头、尾、鳍清晰可见。
这回,就连吕广舟都站不住了,忍不住老泪纵横,上前一把抱住窦雨桐,嚎啕大哭:“婉卿,我的乖女儿,你想死爸爸了……”
“嘘,小点声!”楚凡赶忙把窗户门都关上了,严肃的说道,“你们二老知道就好,千万不能外传,否则,会出大事的。”
“明白,明白!”二老赶紧擦干泪水,连连点头,对窦雨桐再无半点怀疑。
随后,二老把窦雨桐拉到灯光下,仔细打量窦雨桐,连连赞叹这整容手术,太厉害了,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要不是窦雨桐亲口承认,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这就是他们的女儿--吕婉卿。
晚饭很丰盛,都是窦雨桐最喜欢吃的,楚凡拿出买的好酒,陪着吕广舟喝了几杯,老两口听着窦雨桐讲述小时候的故事,连买过什么衣服,小学老师,儿时的玩伴,还有第一次和父亲去河里捞鱼等等事件,都说得丝毫不差。
这要不是他们的女儿吕婉卿,能知道得这么详细?最关键的是,大黑能对她这么亲近?狗的嗅觉是最灵敏的,虽然婉卿换了张脸,可她身上的气味好没变,所以,虽然隔了好几年,和大黑还是认出她来,才会对她那么亲近的。
还有一些小细节,更是让二老对窦雨桐的身份深信不疑,比如说吃鱼,她第一筷子就把鱼眼珠挖出去,美美的放进嘴里。
吕婉卿也是这么吃鱼,尤其对鱼眼珠情有独钟,所以,在家里吃鱼,她都是第一个把鱼眼珠挖出来吃掉的,生怕被弟弟抢走了。
可惜,弟弟不在家,略微有点小遗憾。
最后,窦雨桐才介绍楚凡:“爸,妈,楚凡是我的男朋友,就是他,帮着我离开川省,并送我到国外整容,让我以另外一个身份回来的。现在,我的名字叫窦雨桐,你们以后就叫我雨桐吧。”
不等老两口反对,楚凡赶忙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婉卿惹的麻烦很大,她要是出现了,肯定会给你们二老,以及她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
“叫什么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吕广舟擦了擦泪水,连忙安慰。
窦雨桐拿出一张卡,放到母亲手里,说道:“妈,这卡里我存了三十万,您和我爸要是不想住这老房子,就买栋楼房住,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们打五千块,你们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辛苦了。”
“妈不缺钱,只要你好好的,妈啥都不要。”吕母抱住窦雨桐,哽咽道,“我只要我女儿……”
一家人一直聊到半夜,直到楚凡哈欠连天,窦雨桐才劝说父母早点休息,而她,则带着楚凡去外面洗澡,上厕所,完全不用人带路,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对着里无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