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快走吧,再不回去,椒房宫该起疑心了。”
素娥扶着南宫蝉,示意她不能在看下去了,那视线的尽头,早就没有殿下的身影,如此痴望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哼,我今日敢这么做,还怕她们起疑心吗,我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安宁,如今成亲的日子待定,我的时间还长着呢。”
南宫婵收起眼泪,望着周慕白离开的方向,依依不舍。
自己还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椒房宫的人爱起疑心就起吧,自己没那么心思理睬他们,反正今夜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被会传开,杨颜夕知道时自己的作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白哥哥,你若有心,便来看看婵儿好不好,婵儿今日伤得不轻啊!”不知道为何南宫蝉就是感觉周慕白没有走远,她并没有刻意去聆听他的脚步,而是一种心灵感应,自己摔得如此厉害,他的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好了,小姐,我们走吧!”
素娥见状,只得将她硬生生的给拉着离开了,这里是景逸宫的附近,那位就要册封的主子就在这里,自己虽然刚刚进宫,但也明白,越是这样受宠的主子,就越是见不得有人在她的宫殿外哭哭啼啼,视为不吉利。
“主子,我们也会去吧,这宫里人多口杂,若是被人看了去,又会平白生出许多事端。”
南宫婵走了之后,周慕白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南宫婵离开的背影,一阵黯然神伤,如果可以,自己又岂会让彼此都这么难受。
即便身份尊贵又如何,即便自己是皇子又如何,去偏偏对自己的婚事没有半点选择的权利,这一刻自己倒宁愿做一个田野莽夫,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生一双可爱的儿女,自己躬身劳作,她收拾家务,如此岁月,即便清贫却也静好。
南宫婵也尝试着想要听听自己走后他会不会出现,可是直到自己回了椒房宫,也没有听见属于他的脚步声。
心中有气又恼,他这是完全不管自己了么,自己的苦肉计他都不上当的么?
她还不知道,自己能听到所有人的行踪,却独独听不见周慕白的,因为心不静,因为太挂虑,所以乱了视听,无法安静。
“主子,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宫绝站在周慕白的身后等了良久,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佳人已经离开,留下的一条空空走廊,也是这般的惹人遐思么。
“如何忘记你身影,如同忘记我性命!”
周慕白紧锁着眉头,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之处,原来这心痛的感觉可以若此灼热,灼热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的地步。
以前不懂,现在自己仿佛懂了,对于男女情爱,自己从未涉猎,也不想去了解,所以不解风情,淡漠了些,现在自己仿佛一夕之间就懂了呢。
之前自己也想过不放开她的手,但是占有欲居多,而今日,自己被她的声声呼唤,甚至像是带走了魂魄一般。
“咳咳,咳咳!”周慕白感觉自己的嘴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之味,急忙吞了一口唾沫,不曾想却迎来一阵咳嗽,鼻子嘴里喷出来的都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