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之苦……”
钟若然想想刚才自己说出的词语,感到无奈,原本她还以为陈凡只是简单的教训了一番杜豪辉的儿子,谁知道,居然下手如此之重,差点要了杜霖的性命。
这下可不好搞了啊,陈凡把人家杜豪辉的儿子打成这样,就跟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一般,任谁都会疯狂。
“钟总,你只把打我儿子的凶手交出来,我保证不会为难你!”杜豪辉盯着钟若然,沉声说道,他对钟若然还是很忌惮的,钟家在最近一年的时间,实力增强不少,早就已经超过了杜家、赵家之流,甚至有隐隐追上项家步伐的姿态,现在杜家被赵家压着打,自身难保,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主动得罪钟家,给杜家平白增添敌人,如果钟若然就此离开,那就是双赢的局面,如果钟若然不离开……杜豪辉心里出现一抹狠然,那就先控制了钟若然,再把凶手给抓走!
坐在迈巴赫后座的陈凡一脸淡然,而严诗诗却着急不已,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透过窗户观看,外面最少有十几个魁梧大汉,现在车子又无法启动,他们已经包围了,肯定无法逃脱。
严诗诗虽然比同龄人稍微成熟一些,可她毕竟活在严崇德的羽翼下成长,哪里见过这般大风大雨,自然害怕极了,此事因她而起,要是陈凡有什么三长两短,严诗诗心里一定会感到愧疚,一辈子都会自责。
就是不知道钟若然会怎么做了,严诗诗看向钟若然的背影,攥紧粉拳,她希望钟若然可以保住陈凡!
钟若然内心复杂不已,但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陈凡给交出去,陈凡身上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最起码在钟若然看来,陈凡的价值,得罪杜家也是值得的,并且,钟若然有很强的底气,她相信,杜家绝对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于是,钟若然便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美眸轻轻眨动,然后盯着杜豪辉说道:“杜二爷,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您儿子的伤已经出现了,无法挽回了,所以,即使你报了仇又如何?不也是无法挽回您儿子的身上的伤害吗?”
杜豪辉脸色阴沉,听钟若然的意思,看来她并不打算交出凶手了,还没有等杜豪辉开口,钟若然就继续说道:“在咱们众家族之中,一切都以利益最最高原则,我钟若然愿意给杜家开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比如,我可以通过当赵家与杜家之间的和事老,让赵家不再进攻杜家,如何?”
听到钟若然的话,杜豪辉一愣,不得不说,他确实心动了,可是,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他儿子杜霖被钉在墙壁上的画面,怒气早就淹没了理智,此仇,他必须要报!
“不行!呵呵,我杜家和赵家世代有仇,赵家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次绝佳打压杜家的机会,是不可能同意和战的。”杜豪辉一口拒绝,他狞笑了一声,露出一口森森牙齿,盯着钟若然冷笑道,“而且,我要是连儿子的仇都无法报,以后谁都可以站在我杜家的脑袋上拉屎拉尿了!”
钟若然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怒色,这杜豪辉,简直没有大局观,杜家现在的状况,岌岌可危,不应该再到处树敌,如果今天她遇到的是杜家家主杜永天,想必杜永天一定会同意她的提议。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不要说钟若然乃是钟氏集团的总裁了,她的眸子里寒光闪过,冷声道:“杜豪辉,既然你如此油米不进,那我钟若然也就明确的告诉你,这个人,我保了!要是你敢用强的话,那就等于跟我钟家开战!”
杜豪辉一听脸上的挣扎之色十分明显,可这一抹挣扎之色只存在了数秒,就彻底消失了,他下定决心了,就算是与钟家撕破脸皮又如何,把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他眼里闪烁疯狂之色,说道:“钟总,多有得罪,今天的所有行为,都是由我杜豪辉的个人行为,与杜家无关,如果钟家想要报复,那就找我杜豪辉就好了,不用把这股怒气施加在杜家身上!”
说完,杜豪辉大手一挥,就命令下属动武,刷刷刷刷,瞬间就有几个大汉走到了迈巴赫车前,拿出来了棒球棍,准备砸碎车窗,把凶手给揪出来。
“杜豪辉,你敢?!”
钟若然娇声喝道,犹如羊脂玉的脸蛋上,怒色可见。
杜豪辉呵呵道:“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钟总,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再疯狂一把!”
说完,他就喊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