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霍莫霆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厨房里响起,然后是他转身出去的脚步声。
几乎是他刚踏出厨房的瞬间,简欢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的双手撑着厨台,呼了一大口气,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脸颊也是,呼吸也因为刚才的压抑而变得微喘,心跳得尤其快。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者说是在抗拒着什么,只是心乱如麻。
客厅电视里的动画片对话声隐约传来,还有孩子偶尔的笑声,简欢突然有些懊恼,小坏蛋糊弄她过来做蛋糕,自己倒是没一点节操,一到动画片播出时间,二话不说就溜了。
越想越恼,跟着肚子也疼起来,简欢放下容杯去洗手间。
她从小身体就弱,来例假时也没逃脱痛经的厄运,刚来那会儿经常疼得死去活来,后来用中药调和了情况才稍稍有缓和。有一年冬天她疼得冷汗直冒,彦景深*未眠守在床边,不停地给她换热水袋。
从洗手间出来,正好跟从楼上下来的霍莫霆正面碰上。
他还在接听之前那个电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立体冷厉的五官线条柔和。这是简欢第一次看到他笑,之前他总是绷着一张脸,冷不防瞧见有种“忽如*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味道。
霍莫霆对上她的眼睛时,眼底还弥留着笑意。
他说了不少话,但只有两个字飘进简欢的耳朵里——钱悦。
简欢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在商场门口,那个牵着霍念言的漂亮女孩,行为举止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当时她听到念言喊那个女孩“悦悦阿姨”。
看向客厅里抱着小枕头靠在“肉圆”肚皮上看动画片看得乐呵呵的孩子,简欢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真的很不知趣,人家爸爸都有女朋友了,亲子活动她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