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荆看着渐渐走远的简欢,她正低头跟孩子说着什么,忽然停下脚步,抹了一下那孩子的嘴角,他心里,蛮不是滋味的,毕竟曾经简欢也算是他们圈里的人,但现如今,差不多已经形同路人了。
等电梯门快要合上时,他才想起来自己也是在这一层,眼疾手快地按了按钮出去。
厉荆跟简欢走的是同个方向,但等他到包厢门口时,走廊上,已经没有了简欢的人影。
推开包厢的门进去,里面迎面袭来一阵烟味,还有男女说笑的喧闹声。
厉荆看到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景深哥,我刚在外面看到简欢了。”
包厢里的人在听到‘简欢’两个字时一下子都消停下来。
在场的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彦景深跟简欢年少时一块儿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自从上一回跟郑奇他们发生了争执,彦景深跟几个发小一直处于僵局状态,今天其中一位朋友的孩子两岁生日,他刚好参加了生日宴,碰到了厉荆他们,饭后也被一起拉到这里来打牌。
“是中学那会儿的简欢吗?”那位同学先开了口问。
彦景深跟霍家孙女的事情整个丰城圈子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了。
除了厉荆和郑奇几个,大家都只当是彦景深跟简欢在很多年前彦家败落时就分了,此刻见彦景深坐在那不吭声,但他脸上的神情,又不像是对简欢没有一点情分,作为今晚东道主的男同学问:“怎么不请她一块儿进来玩?”
“是呀,算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她在外面吗?要不,去把她喊进来。”有人已经站起来打算去开门。
还有人暧/昧地看向彦景深:“我们去请,人家不一定会来。”
彦景深喝了口热茶,过烫的液体滑过咽喉,仿佛要灼烧了他的喉头一般,他扯了下嘴角,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面对旁人的揶揄,没有过多的表示,其他人见他这样,渐渐觉得没意思,也就没真的跑去开门叫人。
彦景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我怎么听我婆婆说,她上回打牌遇到霍家的小儿媳妇,好像也叫简欢呢。”
“应该不是她,上学那会儿,我听说简欢家境很一般啊。”
男同学的妻子抱着两岁的儿子从洗手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