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蕾笑得开心,李宗申觉得她的笑容比那鲜花还要美丽。
“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失去眼睛该是件多么可惜的事,幸好你遇到了我。”李宗申刚刚正常一点,又开始自恋起来。
舒梦蕾已经打算起来要将插花送给医生了,听到这样说她还是决定算了。
“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不是吗?谈什么幸运不幸运的!”舒梦蕾倔强地说道,她将自己的作品放于身侧,摸索着拿到辅助走路的手杖站了起来。
李宗申愣了一下,他从未受过这样直言不讳的对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舒梦蕾要从这充满药水味道的男人身旁走过,李宗申有意无意地拉了她一把,“去哪?那个,不送给我?”
他指着那使他为之一震的工艺品,他刚刚那样说就是想让对方主动赠与他,结果适得其反。
“我没说过送给你,还有,谢谢你的照顾,我刚刚的话说得重了,抱歉。”舒梦蕾说完就抱着花瓶一步步离开了小花园。
李宗申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自语道:“真是个倔强地女人,有意思,真有意思。”医生露出久违的怪异的微笑,花园中的小猫吓得逃离了案发现场。
蓝亦尘来到疗养院的事,李宗申一点不觉得奇怪,他早就预料这人会回来,只是没想到等了两天才来。
“怎么这么迟?”李宗申毫无感情地问道,他有意无意瞥着蓝亦尘的脸,不经意间看到脖颈上的新疤痕,“我记得之前没有的,这里。”
李宗申指着自己同样的位置,挑眉问向坐立不安的男人。
“我说你写休息事项也太久了,能不能少说些话,多忙正事。”蓝亦尘说着,不由自主地摸向了伤口,“嘶,被那小兔崽子划了一下,我空手从他手中夺下二十公分的片刀不小心被他摆了一道。”蓝亦尘没再过多解释,他对于伤口不太关心,只希望自己说完对方能安心做事。
蓝亦尘想着赶紧去到舒梦蕾身旁,奈何眼前的男人阻止了他。
“你确定你这样毫无准备地过去对她有好处?”
“你什么意思?”疲惫的蓝亦尘眼皮有些沉重,他嘶哑着声音不悦地问道。
李宗申摇摇头,决定不跟这大英雄计较,他拿出纸笔开始龙飞凤舞地写字。
“我给你列个单子,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要清楚,还有那种事就不要想了。”李宗申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
蓝亦尘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猛地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开个玩笑,生这么大气,当初我做你的手下的时候觉得你算是一个懂得隐忍的人,现在是……”李宗申继续挑战蓝亦尘的极限,他不做卧底好多年,对于蓝亦尘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恭敬。
“废话少说,惹怒我,把你的医院夷为平地!”蓝亦尘狠狠说道,他赤红的双眼有些嗜血的意味,令李宗申不再敢挑衅于他。
“知道了,给你,写好了。”李宗申恢复正常状态,就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未变过。
蓝亦尘接过写满字的纸按着李宗申所说去到舒梦蕾所在的地方。
他要成为一名看起来专业的护工,要想不在舒梦蕾面前露出马脚就要熟悉纸上的内容。
舒梦蕾觉得奇怪,她好像又嗅到了那浓浓的熟悉味道,这一次离她很近,她觉得就在她的身旁。
那是一股特殊的荷尔蒙与汗水交织的味道,她只从一个男人的身上嗅到过,因为他酷爱运动,他总是从不停歇地忙着自己的工作,他会去最危险的地方做任务,而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舒梦蕾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想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
“你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舒梦蕾温柔地问向那办事有些毛躁的人,因为他一来就连摔了两个杯子,听声音还在收拾碎片过程用划破了手。
没有任何回复,舒梦蕾又问:“你的手没事吧?”
她双手感觉着,想要亲自看看对方的伤情。她透过纱布只能看到眼前的光亮,再远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答,舒梦蕾有些奇怪,她想回头问一下医生这名护工的情况,她不想用“喂”来称呼对方,至少要知道他一个名字。
蓝亦尘因为刚刚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体力没有恢复就来到这里,手里难免打滑,受伤的时候他差点叫出声音,听到舒梦蕾的声音他控制住了自己。
蓝亦尘巧妙地躲避了舒梦蕾的“关心”,他怕对方因为手上的感觉认出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手里有这么多茧子的人不多,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舒梦蕾扑了空,这到了她能力之外也就不再强求,“既然你躲我那就应该问题不大,第三个抽屉里有消毒水和创口贴,你拿一下贴到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