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六没想到还有第三方人马,围向许云鹿和李鬼的人,立刻半转向围那批冲进来的人,马老六打着颤问:“这位兄弟又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为什么对我家三哥下如此狠手!”
剁手那个人个头高大,非常壮实,不紧不慢在马老三的惨叫声中,把剁手的利刃在马老三衣服上擦干净,又吹吹刀口,淡淡地说:“老子早些年受过苏老大的恩惠,今儿,你如果不老老实实回答问话,老子把他另一只手也削下来。”那人语气很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房里的人全能闻到血腥味,“当然他的手都剁完,还没问出老子所想问的,老子就剁你马老六的手,剁到你们说实话为止!”
马老六吓得一下跪地上说:“兄台您千万别,您问什么,小的都如实回答。”
李鬼显然也被吓坏了:“这位兄台,本尊跟这马家兄弟只是些须些小矛盾,你实在不必要出手如些狠辣。”
那人却淡淡地一声:“赶紧问!”
“问,问什么?”李鬼打着抖,那人恶狠狠地用刀指着李鬼说,“问他们当年是如何黑苏老大的。”
李鬼只得用瑟瑟发抖得走了声的声音开如问话。
苏苒给许云鹿打完电话,立刻就忙碌起来,宋师母教过她几个减轻痛苦的针法,她便给外婆用上,只是对于这种术后伤痛,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她只能给外婆分分神,尽最大努力减轻外婆的痛苦,忽然病房那台放着娱乐节目的电视闪了一下,然后她就看见一幕传闻中恐怖组织最喜欢搞的事情,电视画面变成一群黑社会的暴力镜头:一群手持利器的人似乎半围着什么,镜头对着一个跪在地上、四十来岁、面色苍白、眼神飘乎的男子。
苏苒还没明白是不是病房里的人换了台,却听见一个打颤的声音传了过来:“马老六,当年是谁授意你写匿名信到警察局告苏越藏毒、贩毒的?”
猛然听见父亲的名字,苏苒吓了一大跳,镜头正对着的那个四十来岁的人眼睛闪一下,似乎不太想回答,围着的那边传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马老六只得眼一闭说:“是朱队长。”
“朱队长?谁是朱队长?说清楚点!”
“他叫朱良,当年是棚户区的一片警,现在是治安队队长。”
“那明明是你写的匿名信,为什么传出去却是许云鹿!”
“他让我写匿名信,署名写上鹿爷大名。”
“苏铭到底有没有藏毒、贩毒?”
“没,没,苏越做老大的时候,为人最是耿直,对毒品又深恶痛绝,从不沾这东西!”
“最后从苏越家里查出的毒品都是怎么回事?”
“都是假的,是朱队长一早指使我们偷偷藏到他家里去的。”
“那是谁打死苏越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朱队长只说过苏越不能留活口,至于安排谁打死的,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听说苏越在警察围捕中被击毙了!”
许云鹿听马老六说到这里,小声地吩咐:“OK!”
没一会传来邵东的声音:“好了,小鹿,小西都恢复了。”
苏苒听着眼睛一下润了,只是眼前的电视抖了一下,黑社会的画面一下跳开,又恢复了刚才的文娱节目,苏苒愣呆呆的,却见苏铭风一样地冲了过来问:“你看见了吗?”
苏苒点点头,头一下靠在苏铭身上,哭了起来:“我们的爸爸不是毒贩子,没藏毒没贩毒!电视上都播了。”
“嗯,不是,爸爸不是!”苏铭拍着苏苒,刚才捶播的那段视频明显不可能是电视台安排的节目,但明摆着是有人要替蒙冤的父亲出头,只是两人都想不出谁会为父亲出头。
苏铭看向病床上的外婆,外婆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电视,也同样没有回过神来,苏铭忙说,“好了,苒苒,外婆不能太激动了。”
苏苒感觉苏铭的语气没有了惯常的平静,弄不好他心里才比谁都激动,抓她手的手那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