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肯出门?”
“他怕自己进去过,被人说道。”
许云鹿笑了一下,汪寻放下拎着水果,便凑过来问:“我姐怎么了,怎么一下感冒这么严重?”
“被雨淋了一下。”
“我姐以前挺经造的,但上了大学就不行,经常听我妈说她这不舒服那又不舒服的。”
“是,大学学业紧,你姐姐压力可能比较大,对了,寻儿,大学准备考什么专业?”
“我,”汪寻摇摇头说,“就我那成绩哪有资格挑选什么专业,只能专业挑选我还差不多,等考完了,看分数能上什么大学的什么专业吧。”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寻儿,恒叔觉得你呀别的方面都妥妥的,就是一说这成绩,就总有点自卑。”
“家里有个苏铭这样的前方高能,还是自卑点比较靠谱。”
许云鹿更乐了,拨弄了苏苒的手指几下说:“一会儿妈妈还要来,那恒叔还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儿,寻儿,你陪陪姐姐。”
“只管放心好了,恒叔,我肯定把我姐照顾得妥妥的。”
许云鹿捏了苏苒的手指两下,才松开手离开了病房。
许云鹿走进市里那家颇有名气的云顶咖啡馆,看见订好的位置上,老聒正坐在那里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搅着一杯咖啡。
许云鹿走过去,在老聒对面坐下,老聒依旧看着杂志搅着咖啡,等服务生过问完许云鹿要喝什么咖啡离开后,老聒才出了声:“许小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比约好的时间晚个十几二十分钟。”
“不,聒老板,在这之前,我有约过你吗?”
“在这之前,你是没约过我,但在我的玉龙雪山,你还少约人了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老聒说着把杂志合上,喝了口咖啡问,“正如许小鹿你本人所讲,在这之前,从没约过我,那么请问今天约我,只是为了喝杯咖啡吗?”
“老聒,虽然你那点污七八糟的出身和经历,我早就知道,但各种接触,我认为你除了为虎作伥替那托做点见不得光的事,人在其他方面还算磊落。”许云鹿边说边打量了一下咖啡馆,不愧为本市最大最有名的咖啡馆,装潢一流、设施一流,就台上弹钢琴的钢琴手也是小有名气的。
“不,许小鹿,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小懒虫病了,高烧烧了两天,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较量有必要把她扯进来吗?”
老聒没说话,服务生送来许云鹿的咖啡离开后,许云鹿又说:“小懒虫一家因为苏越的案子,深受其苦,你难道不知道吗?”
“既然是这样,你还这么骗她,你许小鹿是于心何忍啊。”
“郭捷宇,你用这招,是黔驴技穷了吧?”
“许小鹿,我只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宠溺小懒虫,让她和她的一家人都在你的照拂下,过着所谓的快乐幸福的生活,但实际上,你却是杀苏越的凶手,你杀了人家的爸爸,霸着人家姑娘,许小鹿,有时候,我都不得不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你是不是觉得从别的女人身找不到这种变态的乐趣啊。”
“郭捷宇,我一直还真当你是个对手,现在看来,我错了。”许云鹿放下咖啡,叫来服务生,从钱夹里取出一百块递给服务生,指着自己的咖啡说,“买单,只是这一杯的,不用找了。”说完许云鹿站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服务生拿着钱,看着离开的许云鹿,又看向老聒,有点不知所措。
老聒并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穿上,不急不忙地离开了咖啡馆。
老聒拎着一袋子他让人从纳东带回来的野山果,苏苒在玉龙雪山不长的时间,住在离玉龙雪山不远的一处破旧的出租房里,话不多的苏苒,挺喜欢吃刘姐偶尔带过来的当地家民在山里摘的野山果。
老聒不知道是不是那时看苏苒满足吃果子的俏丽模样,自己就喜欢上了苏苒,但是自己认为苏苒小,单纯,并没有特别着急,想等苏苒再大点,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许云鹿突然就横插进来,自己对这个痞子一样、花名在外的许云鹿压根没当回事,认为苏苒这种邻家乖乖小女孩子是不可能喜欢上许云鹿这种流氓习性的男人,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苏苒却和他越走越远。
就象王定一所讲的,再不出手,小懒虫就是别人的了,三年隔离审查,许云鹿又比他提前几个月结束审查,等他审查结束再遇上苏苒时,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让许云鹿定格了。
老聒自然知道苏苒的病房,许云鹿一定让人看得极严,所以到了医院门口并没急着往苏苒的病房走,而是不紧不慢走到骨外科,于野的病房,于野这个时候一定跟他的母亲在医院花园里,自打他母亲知道他受伤后,每天都来医院守着。
老聒在于野的病房放下水果,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再小心蹩出门,走到医生值班室,看一下四周的人,没人注意,他用卡别开了值班室的门,进到值班室,挑了一件自己穿得的白大褂,转身出来带好门。
老聒走进洗手间,掏出备好的假发、眼镜,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化妆成一个中年男子,再把白大褂穿上,才走出了洗手间。
苏苒住了两天院,烧已经退了,只是倦倦的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