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江站在张楠的边上,一直注意着他的举止,见他眼睛直盯着自己师父的手,连忙悄默默用手肘戳了戳张楠。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那名老者,板着一张脸,黑面白须,身材略有些消瘦,但脊背却挺的笔直,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一股子凛冽的上位者气势便油然而生。
“在下张楠,西北玄山镇人士,久仰长者高名!”张楠果断的单膝跪下,恭敬的冲着那老者行了一个大礼。
站在一旁的杨江也顿感吃惊,他平日见师尊也只是行弟子稽首礼而已,张楠大哥行的跪礼,那是奴才向主人问安时才会行的下贱礼仪啊。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严肃老者,望着张楠的动作眉头顿时紧皱,一张黑面宛若门神般煞人。
他不满的冷哼一声,手掌猛地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颇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这些日子光听江儿说,他认了个大哥,说是多么仗义的一位豪杰、英雄,今日老夫一观,原来也是个没骨气的孬种罢了。”
如此讥讽诛心的言语说出口,跪在地上的张楠依旧不曾起身,额头紧紧叩着地面,语气恭敬带着一丝自卑的说道:“长者说的是,张楠只是一位被官府追杀的丧家之犬,豪杰是万万称不上的。”
“但张楠今日一跪,只是求长者给个恩准,杨江是我张楠的兄弟,他也是您的弟子。认下我这个荒唐的大哥,请您勿要责罚。
二来是感谢长者您的接见,我知道我的身份为您添了不少麻烦,但您还愿意见在下一面,张楠无以为报,只能跪下八尺高的男儿躯,恭恭敬敬的给您叩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