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钧,我非得跟你说清楚不可,走,我们回书房去!”夏雨瞳拉着他,咬切着牙。
华延钧还想要教训华延钢:“你去跟你那不要脸的二哥说,我和雨瞳不需要他的道歉……雨瞳,你别拉我……说了你别拉我!”猛地一甩把夏雨瞳摔倒在地了,坐在地上了。
这下华延钧呆了,慌了,傻了,外面海葵海星进来检查着夏雨瞳有没事。夏雨瞳只是有些头晕,嘴里还使出劲来喊:“延钧,不要生气了。”眼睛闭上。
卧房里,夏雨瞳醒来,华延钧在一边听着郎中的话,如幼童听先生的话一样尊敬:“大少奶奶是摔着了,但没动胎气,不过心神不宁,日后注意些就可。无大碍。”
“谢谢郎中,慢走。”华延钧亲自送出去。
回来后蹲在夏雨瞳床边,道歉的话也就那么简单一句:“对不起雨瞳,我忘了你有孕了。”
夏雨瞳嗤笑一声:“若不是有你的孩子,你不会管我摔伤还是摔死对吗?”
“不会不会,刚才真的是意外,脑子火了,不管用了,”华延钧抓起夏雨瞳的手掌掴自己的脸:“我该打,雨瞳打我出气。”
夏雨瞳收回手,懒地动他:“行了,延钧,你给延钢道个歉,让他放心回去吧。延钢以后也别送那些花来了,我们广祁圆现有的那些花盆都送给心沫去吧。”
“不要啊,雨瞳喜欢就留着吧。”华延钧抓住她手摇头。
夏雨瞳抽出手自嘲道:“只怕过不了两天延钧你又要借那些花说事了,如外头的人一样。”
“我不会的。”华延钧赖皮地哄着。
这回夏雨瞳不受用他这一套了,就略微起身对华延钢说道:“延钢,这次真的难为你了,在你大哥二哥之间都不好做,还要挨骂,以后嫂嫂会帮你讨要公道的。”
华延钢站在旁边,俨然还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嫂嫂刚才没摔坏就,我就放心了。刚才是我害大哥和嫂嫂吵架的,你们不要怄气了,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送花了。我回去了,嫂嫂要开心些啊。”
“延钢慢走。”
之后房里一段时间犟着没话说,夏雨瞳闭眼养神,华延钧来回走动,搔着脑袋,时而敲着头:要怎样让雨瞳开口呢。
“唉。”夏雨瞳终于叹了一口气。
夫人有何吩咐呢,华延钧立刻飞速过去蹲在卧铺旁:“雨瞳,怎么叹气了?想吃什么还是想玩什么?”
夏雨瞳看着头上那即将撤去的蚊帐,又扭头看看她心中有着宏图大志的英雄夫君,却是摇头:“延钧,你和延钟二弟都不如延钢这小子聪明,延钟二弟送花给我是好心道歉,但他不懂人事,不知避嫌,好心惹祸端,而你却被别人的随便一激将就发怒,还就正中了有些人的下怀。倒是延钢在你们两之间费尽脑子为两个当局者迷的兄长来回周旋,今日还在家宴上想法儿瞒了过去。”
华延钧低头承认:“雨瞳,我确实是被胜男的话给气地肺都要炸了,才会对你对延钢大发雷霆。我看我还是不够成熟稳重,思考问题不够细心。总说你还不是个得道的妻子,其实我才是个不够格的夫君。”
夏雨瞳摇头浅笑:“其实我们都很好,只是偶尔会犯错,但你今日就被人利用了,以后注意些就好了。不管胜男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不该信以为真地恼怒啊,伤了自己和家人都不好,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华延钧正听着夏雨瞳的肚子,看着她笑。夏雨瞳也心开朗了些:“延钧,我想坐起来。”
“好嘞。”华延钧终于得到夫人“懿旨”可以坐在卧铺上搂着她在怀并抚着她小腹,这样真好,抱着两个人:“雨瞳,以后我才不会听别人胡说。”
夏雨瞳不知自己是否多虑,郑重地问他一句:“延钧,如果别人所说延钟二弟心藏不非是真的,那你会不会怀疑我?”
华延钧毫不迟疑第摇头:“不管别人心思怎样,雨瞳和我是真心相待!”
夏雨瞳缩入他怀中了。
华延钧也有似乎多虑的地方:“雨瞳你刚才说我被激将法了,难道是胜男?我承认胜男是无法无天,但她为何要刻意做这样的事来激我?不对,雨瞳你是说大娘吧?是大娘先说延钟花费大,然后悉悉索索引出这事。雨瞳,你在怀疑大娘吗?”
夏雨瞳没法正面回答,其实她就是知道这是大夫人有意为之,可眼看延钧还无法相信啊,就暂顺着他的意思婉转道:“大娘只是说延钟花费大,但谁也不知会扯到送花这事上,可能是巧合吧。延钧以后可能会应对无数这样不顺心的巧合,但凡事三思,不要再这样动怒了。幸亏这次是家里人说的,要是换做外人说,你还不要人家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