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太重要,就是一封信,我看了一下是图画,不知什么,但我猜是华胜男和她情郎私自通信的证据。”五少华延钢哼哼地说着:你们就这样闹吧,闹地越大越好,让爹回来收拾你们!
夏雨瞳夫妻也是这想法,夏雨瞳佯装为三小姐华胜男着想,连忙阻止五少华延钢的话:“延钢,女子的名声重于一切,你怎可说那是胜男和情郎通信呢?来,让嫂嫂看看那是什么信,现在就为胜男证明那不是情书!也还她一个好名声,你看怎样?”
五少华延钢撅嘴道:“这样也好,我向华胜男认错,但华胜男必须承认那不是我撬锁的,不得杖责我。不过呢,现在那封信在大娘这里。”
很好,终于到了赛点了,夏雨瞳就向大夫人韦睿合问道:“大娘,还请您给大家看一下那封信,证明不是胜男所画,也好还胜男一个名声,也证明了延钢所说是随意,这样大家不都皆大欢喜了吗?”
这事戳中了大夫人的关键点,她不能让这封信被夏雨瞳和华延钧看到,否则自己截下华延钧的信一事就暴露了,到时自己在华老爷面前还怎么解释呢?
大夫人韦睿合活了快四十年,不是那么容易被这群年轻人绊倒的,立刻有了回话:“信不是胜男的,是我的,所以不存在胜男名声有问题的事。延钢你别胡说了,你开锁能力强的事是华家众所周知的,你还想狡辩什么?”大夫人将问题从“那封信”转移到“五少华延钢开锁”的问题上。
“大娘,其实这信如果不重要的话,让大家看看又如何,这至少可以证明延钢和胜男都没有盗取您重要的东西。何不让大家看看,解除心中疑惑?”夏雨瞳再将问题重心转移到“那封信”上面,对大夫人韦睿合步步紧逼。
大夫人韦睿合这时就要靠她的得力丫鬟了。丫鬟持月厉声道:“大夫人的东西都是重要的,尤其是这信,怎么可以随意给众人看呢?大少奶奶不得再说此事。”
“诺。”夏雨瞳对这个有辈分有权力的丫鬟也得让三分。
但现在夏雨瞳已经向华延钧证明了很重要的一点:大夫人韦睿合情愿让华家弄得鸡犬不宁也不愿拿出那封信来解除此事,她是在防着华延钧啊,怕华延钧看到此信会心生不快进而和她做对。
此时的华延钧若是和大夫人韦睿合对着来的话,实力呢,可以算是不分伯仲的,只不过大夫人韦睿合老奸巨猾,胜算大一些。
夏雨瞳就想着华延钧会不会因此而改变他心里那拘泥僵化固执死板的坚信了十几年的认定:大夫人韦睿合如他娘亲。
现在暂时不谈这个,关键是要为五少华延钢解除他的无妄之灾。
现在他陷入两人开锁的罪责中,谁也无法为他作证,但华延钧夏雨瞳等人都相信他的人品——五少华延钢不会擅自去开大夫人韦睿合房间的锁。
二少奶奶韦嘉欣就站出来了:“大娘,你看这事陷入了僵局,若是说延钢开了你的锁,那华家的锁何其多,每日都听说有坏掉的,难道都是延钢所为?再说了,延钢若真开您的锁,依他现在这十三岁的年纪,他怎会对一封信感兴趣?我也想不通延钢会对大娘房里的什么东西感兴趣,所以很难说这锁是谁开的。大娘若今日处罚延钢,那以后华家哪儿的锁坏了,岂不都要由延钢负责?”
嗯,有理!
大夫人对韦嘉欣的表现很不满:“嘉欣,我们现在不但是婆媳,可别忘了我们以前是姑侄,你这话说地怎么那么不不耐听呢?”
韦嘉欣拈花一笑:“大娘说地对,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了才左思右想说了刚才那番话。您看我嫁入华家,嫁给延钟成为华家二少奶奶,就应了那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延钟和延钢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自当为延钟来帮延钢说话。但同时大娘是他们兄弟的大娘,我更不能让他们兄弟对大娘有任何记恨,这不,今日所说的一切就是为了消除不快啊,可不是为大娘着想吗?”
真厉害,这段话无懈可击之高手如林,哈哈,韦睿合,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竟传给了你的侄女韦嘉欣,可她偏偏是你的死对头二少华延钟的妻子,他们相亲相爱地不知有多深,你是拆不开的!
大夫人韦睿合现在有些后悔,原本应将这事给压下去的,但为了给女儿华胜男出气,为了教训这每天和华胜男打闹的五少华延钢,大夫人韦睿合才摆出了刑场,却不想弄得场面这么大,自己也陷入了困境了。
韦嘉欣还在说着她的好心好意:“大娘,现在我对你啊,是比以前更尊重了,因为你既是我的姑母,更是我的大娘,我必须调解你和延钟延钢之间的关系。若是你和他们兄弟之间有误解,那我首当其冲该担这罪责。现在我就请求大娘三思,不要处罚延钢,此事还须思虑,到底是如何,还有以后华家的锁匙钥匙问题该如何,都是大问题,否则延钢无心念书,延钟为延钢的事操心,大娘也不得安心啊。”
句句话都是为大夫人韦睿合好,弄得大夫人韦睿合都不知怎么回答了,但深究韦嘉欣的话,其中都是为了二少延钟和五少延钢,哪里是为了大夫人韦睿合啊。
夏雨瞳就奇怪了:韦嘉欣并不知大夫人韦睿合的真面目,为什么这么背对待她?而一心向着延钟延钢?
且看大夫人如何解决这事:“嗯,嘉欣说地是,这事呢,也不能说是延钢的错。至于华家的锁,容我想想,想想……”真可怜,堂堂大夫人韦氏竟要为了锁匙的问题费脑经,这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