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夏雨瞳一想到就身子哆嗦发抖。
这时还有出来耍宝的,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厌的三小姐华胜男了,她对华延钧的儿子是没好感的:“有什么了不起啊?谁还不会游泳啊?”
算了,让三小姐得个口头便宜吧,不要理她就好,只要三小姐不伤害华宸华宁,夏雨瞳和华延钧就不会说什么。
华延钧的韬光养晦可不止是每日戏水,在暗中,华延钧要和夏雨瞳,二少华延钟夫妇一起讨论五少华延钢寄回来的信。
五少现在在瓷器经营中已经被成为是“纨绔五少”了,这是五少刻意制造的形象,为了掩盖他的真实目的就要这种形象。
除了常去财务房溜达说那些账簿写得不好看不懂之外,五少已经要求去做营销谈判了。
当然五少只是去做作样子,主要还是由大夫人的“嫡长子”华延铄来谈判,而五少就在旁吃着谈判对方带来的口味和土味:“嗯,好吃。”
四少华延铄就当五少是来玩的,只要五少不捣乱,四少就不会赶他走,而五少也总是会贸然插一句:“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再说一遍吧。”
似乎是专门来做笑话的,让气氛松弛一下,谈判双方都很喜欢五少这样子。
实际上,五少可什么都听懂了。
首先是采购谈判,四少去采购的时候,总是无法压价,对方要抬价,似乎几个大卖家是集体商量好了,集体坐地起价,让四少没得选,只要高价收购瓷器。
然后是去和买家谈判,而买家呢,总会有各种理由来把四少的价钱给压下去,有那种“货比三家,你要是不卖,还有下一家等着我”的样子。于是四少就只有廉价将瓷器卖出了。
这些信息都会通过鱼骨传到夏雨瞳或华延钧手中。
他们在一起讨论,华延钧道:“高价采购,廉价出售,这其中的利润不知被压了多少。”
二少华延钟不屑道:“延铄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韦嘉欣在旁计算着:“这样算来四弟华延铄损失的利润就是最少一半,最高八成,有时可以说是没有利润。”
夏雨瞳出身官宦家,对生意不那么了解,但也可以插几句:“这样下去的话华家的瓷器生意还了得?岂不要被四弟给弄没了?”
华延钧摇头道:“不会那么容易倒垮,华家的瓷器生意是经营了有二十多年的,还能顶得住四弟这样不中用的晶莹方法,只是再大的金山也需要收入啊,若是四弟继续这么没长进,那华家的瓷器生意讷只能供四弟经营个十来年就结束了。”
夏雨瞳指出重点:“十来年?那也找不到四弟的错误啊?只能说他平庸而已。且在这十来年中或许四弟会有长进,而且有大夫人在背后帮忙,那四弟多少会学到一些经营的知识,些许长进肯定会有。只要一有长进,那在大夫人的扶持下就很容易坐稳‘嫡长子’的位置,到时我们……”
“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四弟的假账簿吗?”二少华延钟解释着:“根据延钢传回来的账簿分析,四弟是自己做了瓷器生意,且没有记载在华家的收入里,那就不知这笔钱是进了四弟的口袋还是大夫人的口袋?”
夏雨瞳思忖着:“我觉得这笔钱是进了四弟的口袋了。因为大夫人已经是做到了这么高的位置,并不缺什么了。缺得只是更多的权力。四弟延铄贪墨的那些钱应该入不了大夫人眼皮,所以那没有入账的收入是进了四弟自己的口袋。”
韦嘉欣点头觉得对:“四弟现在贪墨的钱虽然多,但是对大夫人来说是看不上眼的。所以那些钱是在四弟的口袋里了。”
二少问着:“那我们怎么办?现在把四弟贪墨的事情给说出来吧?让爹知道,就可将四弟从瓷器营运中废除!”
华延钧做判决:“不行,还不行,四弟贪墨的太少,不足以让他被废除。我们不如再等等,让四弟胃口大开,贪的越来越多,那样就可一举把四弟给废除了,永不能再参与华家的生意!”
此方法不错,只是,华延钧说完这段后,都沉默冷寂了。
华延钧也难过自己刚才的话:“我也不希望兄弟之间弄得这样,只是四弟现在是大夫人的傀儡,还在偷吃家里的钱财,我们只有狠心下来。”
“延钧没错,只因四弟太过分了。”夏雨瞳叹息之后对华延钧道:“为什么四弟要贪墨家里的钱财呢?他现在已经是‘嫡长子’了啊,就算四弟是大夫人的傀儡,那他将来也会有个还不错的位置。为什么四弟要贪墨?难道四弟与大夫人不和?对了,四弟的生母是谁?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