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想明白了,这事没这么简单,既然不是洪望舒做的,那就是这虎符的其他妾侍指使人做的,可是现在很难想到是谁做的,因为韦萱韦蕉姐妹是毫无实力去做这件事,而徐谨妧呢?
虽然说徐谨妧的父亲在军中任职,可以安排人去谋害华宁,但如果是徐谨妧的父亲去做这件事,那华延钧在军中会查不出来吗?
徐谨妧的嫌疑不大,但又不能完全否定徐谨妧。
或者洪望舒今天在夏雨瞳面前的表现也是装的?她装的很无所谓,迷惑了夏雨瞳?是啊,洪望舒本来就是朝廷派来的细作,多少会有点技能的……
夏雨瞳想地头都痛了,因为是最爱的儿子华宁身处于危险中,所以夏雨瞳几乎要失去了镇定稳妥沉着了,无法理智地思考。
海葵给夏雨瞳揉了好一会儿太阳穴,才让她舒服了点,可以沉静下来思考该怎么做才能查出这华府的鬼到底藏在哪里。
要不要再这么一个个去排查?不行,太累,而且夏雨瞳不想再这么都嘴皮子了,要不就来个一网扫净!
“明日春分了吧?是华家家宴的日子?”夏雨瞳换换地问着。
海葵回答“是,王妃有什么想法吗?”
夏雨瞳想着说道:“青州寒冷,注重春分这个日子,说这天是一年之中最长的,所以这天要庆祝一下,会给家里的男孩送礼物。那这次春分的礼物就由我来送吧。”
“王妃打算送什么礼物给各位少爷呢?”海葵回答道。
夏雨瞳已经想好了,从躺椅上坐起来说道:“海葵,你知不知道大庆的一品官员穿的是什么衣裳吗?”
说道这个,海葵就要表现一番了:“虽然我不懂什么官场往来,但是我知道一品武官穿得是虎袍,一品文官穿的是仙鹤袍。以前在王妃的娘家时候,见过有一品文官来,那大红的仙鹤袍煞是好看,难怪好多文人学子削尖了脑袋去参加乡试殿试,然后一层层地往上挤呢。”
海葵感觉自己似乎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就赶紧问夏雨瞳:“王妃为何说起这个呢?是不是与春分那日的礼物有关?”
“是的,”夏雨瞳站起来,眼神直拧地:“去画廊找画师画六章仙鹤图,记得要提醒画师,仙鹤的头顶要特别的显眼。”
海葵知道这回夏雨瞳要做什么了,于是就按照夏雨瞳的指令,一个上午就弄回了六张仙鹤图,包装好了,准备春分那日的家宴上用。
夏雨瞳打开每一张仙鹤图,都检查一下,然后在每一张上面都写上了什么,最后包好,做了记号。
就等到春分这天了,家宴开始了。就如同以前在靖州的家宴那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六个少爷。
不过今日感觉人少了些,因为作为老爷的华延钧在外征战,大少华宸和二少华宁也随军征战了。
由老夫人田氏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夏雨瞳就说了开场白:“今日春分,按照青州礼俗,家中的男孩都会收到礼物,那么我们华家就入乡随俗。这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给每个少爷,海葵发下去吧。”
海葵得令,夏雨瞳继续说:“华宸和华宁在外跟随他们的父亲征战,所以这礼物就有他们各自的娘亲来收着。”
其实每个少爷的礼物都是由各自的娘亲收着,因为在家里的这四个少爷都还小,自己收藏不好这些礼物,就有母亲代管了。
开始打开礼物了恶,也就是那六张仙鹤图,基本上都是乐呵呵地收着,看看别人的礼物,似乎都一样,就没有去比较的心情了。
只不过洪望舒嘴里嘀咕着:“为什么我收到的礼物和她们一样呢?我的华安是继承人,延钢比他们高出许多啊。”
美人听到洪望舒的不满。
夏雨瞳在观察着每个人的异样。
不用那么仔细,因为韦萱已经恐慌害怕地站起来,手在抖着,拿不住那张仙鹤图,往后退了几步:“这是什么啊?为什么送这样的礼物?”
夏雨瞳已经看出来了,韦萱的脸都在发抖发黑,夏雨瞳平静地解释道:“以前延钧被朝廷封为护城王的时候,朝廷说那是一品之上的官职,现在我华家的男孩最少也要获得一品的仙鹤袍才行啊。所以就画了这仙鹤给每个男孩。这样不对吗?”
田氏拿起韦萱落下的那张仙鹤图来看,笑着道:“这仙鹤就是好看,我也喜欢看大红的一品文官仙鹤服。不过我家的男孩都是文物并重的,所以还得有一品五官的虎袍,这样在一起才合适,雨瞳,你这次办事有些不周全啊。”田氏说着夏雨瞳的不是,但脸上却是笑开了皱纹:“哎呀,让我想想,我哪个孙儿有从政的天分呢?”
夏雨瞳向田氏带着歉意道:“是我想地不全面,那今日就去把老虎图给买回来,每个男孩一人一张。”
话语中,夏雨瞳的眼睛是凝视着韦萱的,对其他妾侍只扫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