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钧对这突然冒出来建议反感:“为何突然说到此事?朕大原朝建立未久,多事未安定,现在何来心思立太子?”
这是一个德妃党的臣子:“陛下,太子乃国本,不立国本,国本不稳,难安人心。”
胡说,人心所安是因丰衣足食人丁兴旺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谁管谁立太子,只要能坐镇天下,管理得力,这才是国本!
但这些道理是以前华延钧在青州做买卖的时候从洋人西方的统治阶级里学来听到的,觉得十分合理,只是难与这些死脑筋讲清楚。
“皇上正当盛年,无须考虑立太子一事。”这是看懂华延钧想法的臣子所言。
德妃党立即予以反对:“早立太子可确定储君,使其早接受治国知识。”
再有一德妃党直接提议:“臣建议立七皇子为太子。”七皇子华安就是德妃洪望舒的儿子。
立刻所有德妃党都附议:“臣附议。”
皇上听着,自然是反对的,但现在不那么好反对,因为之前立后是华延钧自己的意思,而现在立太子就不能全照自己的意思来了。有那么几秒钟,华延钧想下令立华定为太子。
华延钧想着:雨瞳,我们的儿子就只有华定了。
但是华延钧想到华定每次看到自己时候那恨恨的眼神,就有点身寒,也否定了这想法。
皇上华延钧暂时敷衍了此事:“立太子一事的确重要,所以须从长计议。众爱卿有何事,奏来。”
……
朝会结束。
华延钧来到了椒房宫,与夏雨瞳共同用了一次午膳。在夹菜的时候提到了此事:“现在确实是面临着选太子一事了。”
“此事是延钧决定的,不该与我说啊。”夏雨瞳淡然笑着。
华延钧长叹一口气,无口味用膳了:“这有关你事啊,雨瞳。以前,我等着华宁从沙漠战场回来就立他为太子,可是天妒英才,华宁血溅战场;后来我等着华宥从战场回来就立他为太子,可惜天不怜悯他,华宥亦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夏雨瞳在一粒粒地嚼着米饭,嚼着甜味都没了,嚼着只剩下一点米馅在口中,还在嚼着,她无法感知是什么味了:“原来延钧是这么想的?”
华延钧在餐桌旁踱步叹息:“记得孩子们小时候,我曾说过华宁最像我了,后来最器重华宁,华宁也不负我所望,智勇双全地打败了鞑虏的一次次袭击。华宁离世,华宥也不落后,接过了华宁的重任,驻守边疆,平定了边疆,开阔了边疆,却赔上了他年轻的性命。”
华延钧,你是这么地看重华宁华宥,可他们就是惨死在你的看重之下,以前只要你听我一句话提防韦萱,今日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今日你这么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为何要略掉韦萱的名字?我曾那么多此与你说道韦萱是幕后凶手,你现在还是不信啊。
如果有一日,华延钧,你知道了华宁华宥不是殉国而是被你的爱妃韦萱谋害了,不知你要作何感想,你会让太史令在史册上怎么记下这一笔呢?
饶是夏雨瞳再痛苦地心滴血,她也不会在华延钧面前大闹大喊了:“华宁华宥能得到他们父亲的信任和器重,也不枉此事吧。”
“雨瞳你说话生远了,不要与我说这些场面话。说说你的看法吧,今日我本打算立华定为太子,可是没下这决心。华定不如华宁华宥啊。”华延钧哀思着:“可是我们的儿子只有华定了。”
华延钧你会有一日知道华定会超越华宁华宥,还会超越你!夏雨瞳狠狠地想着。
对华延钧却很平静道:“既然华定的才华不适宜为太子,那就不得选。延钧不能将储君之位由一才能不足的皇子来承当。”夏雨瞳的话就到此了,不想再多言。
华延钧却还想再问:“雨瞳,你认为皇子中谁适合做太子做储君?”
“我怎么会知道呢?延钧还是不要问我这事了。”夏雨瞳不再说此事,华延钧也就坐下来,喝汤,没胃口就喝汤吧。
夏雨瞳聊着家事:“延钧,我现在啊,就是盼着孙子的到来,各位皇子都是我的庶子,但现在只有华宸成婚了,也不见有好消息传来。”
“华宸?”华延钧不是很想谈这个儿子,甚至有些厌恶。华宸在礼部担任一官职,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来。华宸从十五岁开始去沙漠到现在二十二岁回京,都一点拿得出手的成绩没有,庸碌无为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