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钢的查案正在进行中,现在这个刑部侍郎的位置已经是很高了,足够他去任何地方查询了,除了皇家陵墓。他很想去开棺查一下华宁华宥的骨骼,确认他们是否是被下毒了。
算了吧,以前皇后夏雨瞳去开棺验尸差点没被废除,如今去验尸也没多大意义了,如果有疑问,不如从其他方面查。华延钢出去走走了。这初春是乍暖还寒啊,够冷的。
但是京城的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了,走走看看也算是体验民情吧。
“救命啊!”之后是哇哇的哭声。
华延钢回头看那是一个少妇在追着一只阴鸷,那阴鸷嘴里叼着一个襁褓。听那少妇喊着哭着:“救救我的儿子吧,被那怪鸟抓走了。”
那是阴鸷,是一种猛禽,不亚于虎狼。华延钢想去就那个婴儿,但是奈何自己的武术不到位,就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个阴鸷将婴儿叼走。多希望现在出现一个猛将救了那孩子啊。
似乎是被华延钢给想中了,真的就出现一个少年郎驾着马匹,拉着弓箭对准了那阴鸷。在众人喊着“不要射到孩子”的声音中,那少年拔弓了,一箭射出直击阴鸷。
阴鸷受伤,口里的孩子也就应声落下。糟糕,这孩子落下的地方是一刚解冻的湖泊,要是这孩子落入冰冷的湖水中,后果还是不堪设想。
就看那少年了,从马背上跳入湖泊中,稳稳地接住了那个襁褓,一手举着孩子,一手划着从湖泊中游了上岸。将那襁褓打开仔细检查,里面婴儿哇哇地哭着,那少年笑了。
孩子的母亲走过去接着自己的孩子,对那少年跪拜感恩:“感谢公子救这孩子一命。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来日好让孩子的父亲登门致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祝愿这孩子摆脱大难后福不浅。”这少年马上离开了拥挤过来的人群。
华延钢看着:好熟悉啊。
在看那些拥挤过来的人群,都是啧啧称赞“公子是哪家啊”“我是说媒的,给公子说一家好姑娘”“这少年气势恢宏”……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都是赞叹。
华延钢见那少年驾马回去了,心里有所疑惑。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华延钢听自己的下人说道:“王爷,五皇子来访。”
“五皇子华定?”华延钢进屋去了,很高兴:“华定,是你啊,上次本王来京是你来迎接,今日又来这府邸,是个有礼节的孩子。”
华定行拱手礼:“侄儿是特意来感谢五叔给母后洗刷了冤屈的。”
“那是本王分内之事,不必言谢。”华延钢与华定坐下,一同喝茶:“刚才在街道上有一件事,让日看了激动不已……”
华延钢把那英勇少年鹰口救人的事给说了一遍,华定点头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可惜侄儿没这眼福,没有看到。”
华延钢直说了:“华定,为什么不承认是你呢?刚才穿着便服一箭射中那阴鸷,尔后跳入冰冷的湖泊,可让京城百信都称赞啊。却不愿留下姓名。怎么,这皇室五皇子的身份还辱没你了?”
“五叔真会开玩笑,我哪里有那本事啊?不知五叔知道我曾在朝堂选太子的时候文武皆不通,被父皇一顿好打。”华定解释道。
华延钢看华定的眼神虽是很镇定,但有那么一丝游移,就说道:“当年皇上选太子的事,天下谁不知?虽然华定你没有被选中,但是你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那时候我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就不说那事了,就说今日吧,为什么不留名啊?是怕人知道你是五皇子吗?”
华定再次否定:“五叔是看错了。”
“五叔这眼就是看人不会错,那日你来驿站接五叔的时候,五叔就记着了你的样子,这身形脸庞像你父皇,五官也是继承了你父皇的样,只是这眼睛,与你母后更像。”华延钢点评了一番:“华定,别再谦虚了,刚才那样的事迹就让五叔来向你父皇说了,怎么样都要得些奖赏啊。”
“五叔不可!”华定终于承认了,但要有理由:“这是我能力所及之事,不必去宣扬,我,不是那么好大喜功的。”
“行,那五叔就尊重你的意思,不去说了。喝茶吧。”华延钢很大气,喝茶变成了饮酒了。
“五叔请,今日侄儿来,一来是就查案一事向五叔致谢,二来是与五叔聊聊。”华定很随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