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蕉有些难过,不过她也早就看透这事了,不会很伤心,那么就只有盼着自己的儿子华宓早日登基称帝,将来自己也可神气地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至于韦萱呢,韦蕉是这辈子都被她踩在脚下,她自知自己条件很好,是能得男人喜欢的,可是有韦萱挡在前面,自己从来就没能获得过皇上华延钧的正眼相看。
韦萱,就算你没有想要杀我,待我从这寺庙出去后,我是不会让你好受的,我要让你下辈子受活苦!
皇宫里的韦萱暂时还很逍遥,依旧做着她的宠妃。
夏雨瞳却不解了:为什么那密诏没有引起韦蕉的疑心而做出对韦萱不利的事呢?难道是被韦蕉给识破了?
那就只有暂时停止计策了,想不到好计策就不要去实施,韦蕉太狡猾,不是一般的计谋可以对付得了的。现在就看韦萱在皇宫里能闹出什么来。再看太子华宓在朝政上能有什么作为。
让夏雨瞳开心的是:华宓在朝廷中到处碰壁,被束缚了手脚,做不出成绩。
这个,还得感谢华延钢,是他在暗中调整朝廷中的各种关系,让华宓成为一个被孤立的太子。这样,很难有进展。
而远在兖州的华定又传回来好消息了:王妃再生一子,华定再踏平一个胡虏国。
此时的华定已经是名满天下了,成为百姓眼里最勇敢的皇子,人人说道华定都竖起大拇指。华定的功绩已经超越了他的哥哥华宁华宥。已经是华延钧最得意的皇子了。
但是华延钧并不因此而得意,他看着国家的版图,在华定收复的胡虏国附近画了一个圈,自言自语道:“有五个州的面积大啊。”
夏雨瞳听着,猜想华延钧是害怕了,他又害怕华定了,那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拟旨,平西王华定长子华滔来京接受奖赏。”华延钧的决定就是这样。
稍微懂些政务的人都能明白华延钧这是什么意思。
夏雨瞳对这个已经不满了:“华滔今年才三岁,你让他来京接受奖赏,他也不懂啊?要奖赏就直接送去给华定好了。”
“雨瞳你不懂,我这么做是想让华定觉得我的诚意。”华延钧说着谎话也不打草稿,对于华定,华延钧就是这样的,从不改变。
“是让华滔来做质子还是将华滔过继给华宓啊?”夏雨瞳一语中的,怔怔地盯着华延钧。
华延钧恼怒:“雨瞳,你不得干政!”
“我没有干政,我只是为我们的孙儿着想,他才三岁,你让他离开父母来京,这里对他来说是个什么地方,他都不知吧?”夏雨瞳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尔后狂吼:“自古藩王就是要送质子来京,皇上你为何不说让自己的孙子来京做质子呢?”
啪!一个巴掌。华延钧这个巴掌不重,因为脸上没有,都打到心里去了,在夏雨瞳心里,更在华延钧自己心里。
回想华延钧年轻的时候与夏雨瞳吵架也动手过,但那时候是年少不懂事,现在,华延钧还能用这个理由吗?
夏雨瞳也没有去摸着自己的脸,只是看着华延钧,不敢相信:这个巴掌是因为华定而来,不是因为韦萱。
夏雨瞳曾想过,假如自己哪天惹怒了华延钧而被掌掴,那一定是韦萱使坏,可是多少年过去,韦萱也没少在华延钧面前说夏雨瞳的坏话,但夏雨瞳从未因此而被华延钧掌掴。
今日却是因为夏雨瞳帮儿子华定说话就被掌掴了,夏雨瞳着实没想到,心寒到极点的时候,夏雨瞳却笑了,浮在脸上的笑是那么轻飘飘,很快就会消散一样:“是臣妾说错话了,臣妾不该干涉皇上的决定。”
“雨瞳……”华延钧的声音中,夏雨瞳消失离开。
华延钧不知为何打了夏雨瞳之后又要将她喊回来,喊回来做什么啊?能解释什么吗?
华延钧自己也不知该对夏雨瞳说什么了,只感觉刚才掌掴夏雨瞳的手在隐隐作痛,如千万根针刺。
沉默一阵后,华延钧还是固执了他原来的想法:让华定的长子华滔进京。
夏雨瞳在椒房宫里给华定写信,知道事情无法改变,夏雨瞳只有咬唇写道:母后一定拼死保护华滔。
西边兖州。
华定收到华延钧的圣旨,又是气得发飙,将圣旨撕了个粉碎。王妃梁氏在旁边落泪:“华滔才三岁啊,让他独自去京城吗?父皇为何要做这决定?”
“华延钧是担心我独霸一方,所以要让我把华滔送去京城做质子。”华定一手拳头拍桌子,一手轻轻地抚摸长子华滔的头。
这小家伙已经扎了两个小球在头上两侧,还不知人世险恶,玩着各种小型刀枪和玩具。一会儿一声“爹”,一会儿一声“娘”,稚嫩地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