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蕉往昌茂宫去了,在那里整整跪了一下午也不见皇上华延钧宣她进去。
昌茂宫里面,夏雨瞳觉得是时候了,就对华延钧说着:“韦蕉从来没这么固执过,这次不知是有什么重要事,可别又出什么丑闻了,还是让她进来说个清楚吧。延钧你歇着就行,我来处理就是。”
华延钧点头,夏雨瞳示意宫女:“将华滔带出去玩,其他人都退下。”
“是。”
昌茂宫里,华延钧坐在躺椅上,对那跪着的韦蕉十分烦躁又愤怒:“怎么了?朕还没定你的罪,你就急不可耐地来寻死了?”
“皇上,奴婢是该死,因为奴婢有一重要的事情,从奴婢见到皇上的时候就瞒着了。所以,皇上将奴婢碎尸万段都可。”韦蕉这此是很有斗志啊,但就是不知她这是在做什么。
夏雨瞳知道她刚从韦萱那里过来,看这样子生气不小,是吵架怄气了,那就是来告状了?韦蕉最会是油嘴滑舌了,那她会说韦萱什么呢?夏雨瞳这下要好好看看韦蕉是怎么将韦萱给弄得彻底翻不了身的。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皇上了,那就说了吧。要是你举报有功,本宫看看能不能帮你求求皇上,给你减罪。”夏雨瞳问着,身上没有丝毫动。
华延钧因病而半眯着眼:“韦蕉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了,还谈什么减罪啊?皇后,你太好心了。”
“皇上皇后请听奴婢说,大皇子华宸不是皇上的儿子,是韦萱与其他男子所生,韦萱欺骗了皇上,在靖州华府的时候就骗了皇上。”韦蕉一语动翻天啊。
“原来如此,萱姐姐,”华延钧心里不觉好笑,这个女人空有一美人胚子,却无脑子,教导她一下吧:“萱姐姐,你这是想让雨瞳每夜宠你吗?你想想,雨瞳是华家长子,日后妻妾多少难预料,难道你要独占他?让所有妻妾都视你为敌?”
“我……”韦萱似乎是在品味华延钧所说话的道理,之后向她磕头:“大少奶奶所说极是,是奴婢错了,奴婢想的不对,以后应劝雨瞳雨露均分才是。”
笨蛋,你有什么资格劝雨瞳“雨露均分”?应当是我,大少奶奶让雨瞳分你些雨露!
华延钧坐到他对面来安抚道:“雨瞳,你别这样了,事情都发生了,再说谁不会犯错?萱姐姐的错是过了,但终其原因是因为太爱你。她是你的一见钟情的初恋,我猜你不会因为这一件事而从此不理她。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嘛。待你心情好些了,再去看看她,她定会有痛改前非的。”
夏雨瞳深叹气,倏地,他细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还是那样嘟嘟的娃娃脸,却说出了自己所想,可她,还是个小孩心思,她不吃醋吗?
“延钧,我这个月来,把你丢在这偌大的卧房去陪萱姐姐,你不怪我吗?”夏雨瞳眼眸清澈地望着她,所有歉意都在脸上。
“我只是……”韦萱无言。
华延钧替她说了:“你只是想让雨瞳更宠爱你,让她在你身边久一些对吗?他对你还不够好吗?违背爹娘的意思迎你入门,还夜夜宿在你那里,你还想怎样?”
“我是个微不足道的庶出之女,这个侍妾之位就如丫鬟,我怕……”韦萱说出心中所想,又想喊了:“大少奶奶,我害怕啊,只要我哪一点错了,雨瞳就可以冷我,不理睬,所以就魔咒迷了心窍,才用了那些菜单。”
华延钧回到里屋,看夏雨瞳还在生气地坐着,就坐在他身边去:“雨瞳,饭后板着脸可不好,笑一个。”用手指顶着他的酒窝处:“我给你顶出两个酒窝来,这样每天都在笑。”
夏雨瞳将她的手握住,语重心长问她:“延钧,你不烦萱姐姐吗?”
“嗨,有什么烦不烦的,”华延钧摇摇头,爽朗一笑:“雨瞳,其实你也不必去烦萱姐姐,她只是因为太爱怕你离开她才给你吃那些菜。想来,她也挺可怜,每日在西侧房什么事也无,就是想着等着你去看她。”
“哼。”夏雨瞳一扭头,不以为意道:“她有心事可以说啊,为何用这龌龊污秽的方法绑住我在她身旁吗?”
“在这里喊什么?雨瞳现在要休息,要真为他喊,真想道歉就等雨瞳身体恢复了,气消了再说,现在喊只会让他更恼怒!”华延钧一拍桌子,怒目视着,想着这个韦萱还真是够蠢的,在雨瞳生气的时候过来撞,以为那美貌什么时候都可起作用吗?
韦萱听华延钧这么说也就不叫喊了,却仍赖着:“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雨瞳不生气了。”
看来要轰走这位木头毒美人还须费点脑筋啊,华延钧劝说着:“萱姐姐,你如此美丽,雨瞳对你宠爱有加,你为何还要用那些见不得人的菜肴给他吃?这相当于是给他下春药,所以他才这么生气,觉得受羞辱了。”
华延钧开心一笑转身,拍手道:“那就好了,韦萱不识字就是没读过书,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木头美人,却还妄想雨瞳只对她一人好,实在是做梦。雨瞳将来继承家业,怎会常和这个没有脑子的韦萱在一起呢?你们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