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此,不知何事。”韦萱赶紧跪下。
这椅子也准备好了,华延钧和夏雨瞳坐下了,那么来伺候他们的就是韦蕉了。
“拿开,朕不想喝这里的水。”华延钧将韦蕉端来的杯子给一甩,老远,掉在地上,也没有谁赶去捡。
这事要华延钧自己来问:“韦萱,朕问你,华宸的父亲是谁?”
韦萱不知怎么会有这个问题,她第一回答就是:“华宸是臣妾为皇上生下的长子啊,是皇上的大皇子。皇上就是他的父亲,是皇上教他刀枪各种武器……”
“朕会教出这样的儿子来吗?”华延钧手都在抖着:“难怪啊,难怪啊,从小,华宸就不如华宁,什么都比不过华宁,可惜朕那时候是瞎了眼,曾经怀疑华宁不是朕亲生的,原来华宸才是个野种!”
“皇上何必再说以前的事呢?华宁早就入土为安了,皇上要再说这些,只怕他无法安心。”夏雨瞳默默说着。
韦萱听着,问着:“皇上你在说什么啊?华宸是您的儿子啊。他确实不如华宁优秀,可他是您一手教育出来的啊。”
“朕教了一条蛇来咬死了朕两个优秀的儿子,这就是老天爷对朕有眼无珠的惩罚!”华延钧自嘲自骂,然后指着韦萱:“贱妇,你现在所,华宸的父亲是谁!快说。”
韦萱感觉不安了,再看一旁的韦蕉,猜到什么了,是韦蕉在皇上面前胡说了吧?
于是韦萱赶紧跪下,颤栗着头上冒汗,身上发抖,也不敢抬头看华延钧一眼。
华延钧现在也不好说这些问题,就想着以后自己对田氏好一些,来弥补雨瞳未尽的孝心吧。
这饭桌上还在谈着华家长孙的事。华延钧可真佩服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却能聊这么久,还不带一句重复的。自己可是要加倍努力了,孩子快来啊。
华延钧也是觉得韦萱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说此事,还不让人笑话,之前用春药那事还没散去呢。但华延钧更多的是失落:她先怀上了雨瞳的孩子,可我才是正房啊。
镇定,此时不可乱了心绪,华延钧见家宴无人支声,夏雨瞳也在不可思议中,她就站出来表示欢喜:“这是好事,萱姐姐怀有雨瞳的孩子了,爹和各位娘就等着抱孙子了。将来萱姐姐生下孩子,我就是孩子的嫡母,没想到我还没有怀上就有幸做母亲了,真是欣喜。萱姐姐这一有孕啊,可真是好事一桩。”尔后对韦萱道:“萱姐姐只管好好养胎,将来这孩子我定会视如己出。”
“有我这个娘亲在,就不劳烦大少奶奶视如己出了。”韦萱此刻的眼睛长在头顶了。
大夫人心里只骂:蠢女人,一点长进都没,还不如你那卑贱的娘!
“韦萱,怎么对延钧说话呢?我可告诉你在先,就算你生下了雨瞳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是男孩,那这孩子都要称延钧一声大娘,且永远是庶出!你听明白没?”大夫人照着礼节给韦萱一个下马威。
韦萱不情愿地回答道:“是。”
大夫人也没什么多好的建议:“那就让韦萱做你的妾吧。”
“延钧和雨瞳谢过大娘了。”华延钧代夏雨瞳说道。
华延钧在一边思忖着:“想来三娘不是在意这些虚无繁杂的礼数之人,可是现在却这么为我和雨瞳考虑着,嗨。”
“延钧,人生在世哪里可凡事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假使三娘可以自由散漫,但为了三娘的两儿一女的将来,难免还是要在华家谦卑些,在老爷夫人面前忍辱。这些,你以后也是要懂得的,即便是老爷夫人也只是表面光彩荣耀,背后要忍的事比我们还多呢。”曹氏帮华延钧打扮着,并说着在华家做人的不易。
华延钧心里对此也早有预料:偌大的家族,肯定会是关系复杂的,就如战国那样吧,或许比那还要难懂。我呢,走着看着瞧着。
曹氏帮华延钧打扮后,华延钧就交代了海葵海星,听着曹氏的话,记好了,然后去给夏雨瞳准备衣裳。
华延钧也低声道:“延钧听从大娘和雨瞳的就是。”
“呵呵,夫人这急着,把延钧都脸红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将来我们华家的长孙要取什么名字呢?”说话者是四夫人贾氏,她引出了另外一个话题了,却还是回到华延钧生孩子的事上。
夏雨瞳对这事也感兴趣:“我倒是琢磨了几个名字,待想好了就给爹和大娘商量。”
大夫人点头笑,华正洋虽是喜,但还是郑重些:“雨瞳,这长孙的名字还是让我这个做爷爷的来取。”
华延钧见这场景,心中难免不快:难道她?
确实,韦萱接下来就傲视地说着:“大少爷,大少奶奶,奴婢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吴郎中已为奴婢诊脉了,胎儿脉象安康,大少爷,雨瞳,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华家的第一个孙子啊。”
唇美若仙桃,声幽如清泉,只是话飙出来如一阵狂风卷过,家宴宁静了。
夏雨瞳不敢相信这事,但又不得不信,毕竟自己和韦萱在一起有一月之久,多过了和延钧在一起的时间,但此时他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