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觉得还有那么一点,于是就凭着这点若有似无的夫妻情意来一起用膳,一起聊天。用膳还可以,吃就是,聊天却不行,聊什么啊?可以聊的都没了。
那就只有聊聊小华滔了,哦不,华延钧并不喜欢小华滔,只是看在夏雨瞳的面子上才对华滔好一些。他现在是想着让八皇子华宝来继承他的皇位。
那么夏雨瞳就和华延钧聊聊八皇子华宝:“最近华宝的学业不知怎样了?”
“还好,我给他请了翰林院的先生,每天三个先生教不同的课题,诗词,文史,书画,经贸,民生……”华延钧一口气说着,说道天方夜谭去了,也不知他说了多少们功课。
天哪,八皇子华宝正好六岁的样子,快七岁了,这么多功课要怎么学啊?华延钧你是想让他做太子,但又想到自己五十好几了,等不及了,所以就给六岁的华宝猛灌输各类知识吗?
也不知那些翰林院学士是怎么一个个给华宝轮流上课的,整个教室就华宝一个学生,先生却十来个,教材比华宝这个人还要高,要这孩子怎么去接受这些知识啊?
其实不用华延钧说,夏雨瞳也可以知道那些翰林院学士很为难,谁都知道华宝这个年纪是很难接受这么多知识的,尤其是一些特别难懂的,诸如《资治通鉴》、《左转》、《春秋》、《楚辞》,连读起来都觉得拗口,更别说去理解了。
啊哦,明日也是如此舍不得,生怕夏雨瞳在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哪里还会说“别回来”,还是那么赖着看着他,满眼都是“你为什么不陪我”的小孩子撒娇神情,但她心思是成人了,只有祈祷着:“在外一切都要平安。”
夫妻生活甜如蜜,偶尔夏雨瞳会加点酒狂欢一下,华延钧会加点醋酸一下,小华宸加点糖果开心一下,一家人调剂着这蜜一般的生活。
华延钧还多了个小心思,她记得吴妈吕妈曾告诉过她女子受孕的最佳时候是每月哪个日子,于是她在这天就会特别上心。而夏雨瞳呢,每天都上心,除非是遇上华延钧的月事。
为此,华延钧就与他把闺房之事口头约法三章,一来是为了夏雨瞳的身子,不准他滥用,免得像以前他被韦萱弄得那什么过度,说不出口地难堪。二来是为了养精蓄锐好在每月最好的那天保证怀上孩子。
呵呵,既是为了夏雨瞳,也是为了他们共同的还没怀上的孩子啊。
“男儿身就别想了,”夏雨瞳站过来,将她向上仰着的头给扶正来对着自己,夸她的名字,念着:“华延钧,华延钧,真的是越念越好听,怎么喊了一年才发现呢?岳父大人给你取这个名字也是对你给予了很大的期望啊,难怪岳父大人不舍得将你嫁给我呢,觉得我捡了大便宜了。”
“哪有的事,雨瞳胡说什么,我爹就那脾气嘛。”华延钧傲着头:今日我可是雨神了,只是日子久了,十七年前的那场大旱早已被人淡忘,也无人记得她是雨神了。
可是现在,有一人会永远记得:“诶,雨神娘娘,你好像长高了。”
“雨瞳在逗我开心吗?不过也好,今天生日,长高了也好。”华延钧心地宽,从不因自己矮小而自卑。
夏雨瞳摇头认真道:“真的,雨神娘娘,去年我们洞房的时候,我笑你‘十三余’,清楚记得你脱掉鞋子摘下凤冠后只是我肩膀高,现在头顶到我下巴了。你长地好快啊。”
感觉是这样,华延钧靠近他一些来比划着,用手量一下真的到夏雨瞳下颚高了。
夏雨瞳跟她拗上了:“妻子该做的你都还没学会,要是我把这事告诉爹娘……”夏雨瞳边说边穿了里裤,不让华延钧太羞。
华延钧连忙讨饶:“雨瞳,好好,我听你的,帮你更衣,但你也别把这闺中之事告诉爹娘啊,不嫌难堪吗?”
“延钧帮我更衣就不告诉爹娘了。”夏雨瞳得意着扭扭身子,回头看看被自己逗地服服帖帖的倨傲小丫头。
“转过头去,非礼勿视!”华延钧怒喝着,现在她也只包着一件小红肚兜呢,跟个送福娃娃一样可爱。
华延钧还没有女性身姿的魅力,但这个福娃娃样子就是惹得夏雨瞳要回头多看几眼。夏雨瞳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被华延钧捏着说“转过头去”。
华延钧终于帮他穿好衣裳,夏雨瞳就转身过来:“礼尚往来,我来帮娘子更衣吧。”
“不要,你走开啦。”
“是这样吗?”
“不是!”
……
“延钧,我们不说别人好吗?”夏雨瞳似有意手指从她的眉毛上划过,看着她,将那些不愉快都挥之脑后。
华延钧已知晓他的意思,但现在,现在生孩子后已有四个月了,再无理由拒绝他了,华延钧怎还羞着呢,在脑子里翻个遍也找不到理由了,就拿出挡箭牌:“华宸要是没有我陪着,晚上会哭。”
太弱的理由,被夏雨瞳一语捅破:“华宸将来必须是男子汉,不可对母亲这么依赖。”
“不行,我还离不开他呢。”华延钧去抢着抱华宸,却不见了摇篮,回头看夏雨瞳潇洒地半倚在卧铺边,脚勾着,贼笑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