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马家小儿想必如何都想不到张某故意不袭击他的部队,就是为了使他掉以轻心,放松防备,趁机给予重挫,一报当年之仇!!”张济严厉的脸上,露出几分寒色。自从陈仓一役,他败在马家父子之下,他就一直引以为耻,寻机雪耻。此番,他正是要马纵横这毛头小子,身败名裂,不得翻身!
“快去,把我侄儿叫来!”张济念头一闪,旋即一声冷喝。那将士闻言,面色一震,忙是领命退去。
那将士退出帐外后,不敢怠慢,引着数十兵士,便往山内密林赶去。
一阵后,只听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内,响起阵阵烈风之声,不过很快就能分辨出这些枪支舞动所引起的震响。须臾,又听似有漫天枝叶落地,一阵急起的脚步猝起。即刻,连道狼吼声一齐爆发。吓得那将士还有其身后的数十兵士无不变色。
“不好!!小张将军有危险,快随我去!!拿火把的在前面带路!!”那将士疾呼一声,后面两个拿火把的兵士,忙是往前奔去。在火光照射之下,蓦然正见前方,一人高高跃起,手中凤雕银枪凌厉迅疾,猛地飞搠而出,刹时血光顿现,那扑去的饿狼被刺中头颅,惨鸣一声,当场死去。那人把枪一拨,就在半空中,急是挥枪,一声暴响,另外一只饿狼立刻被他扫飞而去,撞到在一棵巨树上。旋即险象又起,那人刚是落地,后面斜刺里一头饿狼扑到,他却似早预料,身子蓦地飞闪,凤雕银枪骤起,枪式一起,如同飞舞的银凤,那扑向他的数头饿狼一一被他刺死,片片血色如红艳的鲜花绽放。只一阵间,那狼吼声全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一阵阵急促呼吸的声音,却也不是那银枪小将的声音,而是那不就赶来的兵众吓得心惊胆跳,不能抑制的声音。
少时,却见那银枪小将在火光的照耀下,迈步缓缓而出,那英俊雄伟的面貌,顿时显现在众人眼中。只见此人一身赤袍黑甲,剑眉星目,一头长发在后乍起一条长辫子,潇洒极了。不过他脸上冷冽的神色,却又令他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酷。此人正是张济的侄儿—张绣,自从数年前回来后,随其叔父征战北地,但凡其出战所幸披靡,无人能敌,因此赢得了北地枪王之名!
如今在张济军中,张绣声威也仅次于其叔父之下。
“尔等何事打扰?”张绣眼发寒光,他练武之时,最痛恨就有人打扰,有一回有人误入,还几乎被他误杀。
“小张将军恕罪,我等是奉张将军之命,前来相请。”那将士急忙跪下,报道。在周围其余数十兵士也纷纷惶恐跪下。
“哦?叔父找我?”张绣一听,双眸微微一睁。话说,张绣生父早亡,却是张济从小把他养大。张绣敬之如父。而且张济素来了解他的脾性,明知他在练武,还不惜派人来扰,定有要事。
两道精光从张绣眼眸迸射而出,众人看了只觉心头一凛,反应过来时,张绣却早已迈起步伐走去。
少时,张绣走进了张济帐内,收起了那高傲冷酷之色,拜礼而道:“侄儿见过叔父!”
“绣儿!那马家小儿已引兵来到,今夜正是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今晚你可要为我张家争回面子!”张济见了张绣,也罕有地露出一丝笑容,沉声而道。
张绣听了,却也咧开了一丝笑容,不过却是给人一种冰冷嗜血的感觉,不紧不慢地答道:“叔父放心,我定会让那马家小儿知道,得罪我张家,将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下场!!”
却说不知不觉中,时至三更时候。一众兵众赶了一个白昼,都是疲惫不已,许多都入眠了。马纵横却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歇息,不过似乎心有顾虑,此下还未睡着。
“但若能先把我军击退,并州军知道援兵重挫,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即时把守箕关的西凉精锐便可趁机倾兵杀出,打破并州军。以董豺虎和那李文优的性子,绝无可能,不作布置!”马纵横念头一闪,虽也是疲惫,但却打起了精神,走出了帐外。就在此时,魏飞忽然满脸慌色地疾奔过来,马纵横一见顿时色变,心头那不祥的预感,更是浓烈。
“马将军,在东北一带的山路中,我军斥候好似发现了西凉兵的探子,或不久将有伏兵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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