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激荡天地,李催那些飞熊军将领,却毫不惧怕,各个死盯着颜良,脸上竟全都是凶戾骇人的死志之色。
“颜良狗贼,是男人就莫要废话,老子就不信你来闯得过来!!”李催冷声大喝,却是暗暗在用激将法来惹怒颜良。果然本就满腹怒气的颜良,这下被李催如此挑拨,气得大喊非要杀死李催不可,立即又挺刀前来厮杀。颜良麾下部将,倒也被颜良激奋起来,纷纷各提兵刃,怒喝扑来。李催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左右将士纷纷拈弓射箭,立刻把扑来的敌兵射倒一片。
“卑鄙小人!!”颜良大怒,舞刀急砍乱劈之下,猝然有一根流矢射来,颜良躲避不及,正中臂膀,不由怒喝一声。这时,李催率数将悍然杀到,一齐围住颜良拼杀。颜良遂也玩命作战,但还是难破险局,左右将领也来援不及。
‘嘭’的一声,李催一刀砍在了颜良的重铠上,发出一声巨鸣,受到创击的颜良,大吼一声,把涌上来的血气强硬吞下,同时身后骤是显现出一面模糊的蓝炎狐狼恶兽相势,拧刀赫然飞砍,李催吓了一跳,连忙准备防备,哪知颜良目标却非是他,陡地把刀斜里一转,正中一将面门,当场死绝。李催看颜良依旧如此骁勇,不由神色连变,这时颜良麾下部将终于赶到来战,双方混杀一阵,颜良麾下部将拼死救出了颜良。颜良眼看人山人海般的西凉兵不断扑涌过来,也知大势已去,又闻张颌被人拦住,不敢怠慢,急便下令撤兵。李催听得敌军鸣金撤退的号角声一起,大喜不已,连忙率兵掩杀过去,擒得俘虏两千余人,杀敌不计其数。
而随着颜良那边的鸣金声起,张颌亦不敢再是纠缠下去,强硬杀退徐晃后,拨马就逃。徐晃自是不愿舍弃,大喝急骂,驰马追去。张颌见了,暗怒不已,把枪就马上一按,取来背后鹊画弓,拈弓背射数箭,逼得徐晃屡屡停下马来,最终得以趁机逃去。徐晃遂引兵扑杀,得良马数百匹余,俘虏也有二百余人。
却说李催大胜一阵,把袁绍麾下两个赫赫有名的大将颜良和张颌都给杀退,自是声威大震,一时甚至盖过了前不久兵逼太原的郭汜。同时,还有击退张颌的徐晃,更是一跃成名,为人所震惊,亦认为是当世猛将之一!
牛辅闻得捷报,自是大喜不已,对李催大赏一番后,也不忘犒赏在这场战役中极为活跃的徐晃,迁升为军中校尉。
另一边,话说颜良、张颌率残部逃回上党,袁绍闻说惨遭敌败,前往的上万大军,几乎折损过半,眼下李催军正率三万西凉雄军紧闭杀来,不由又惊又怒,对颜良、张颌都是怒骂不绝,一怒之下,更欲严惩两人,以证军度。
“主公,我以为强敌当前,严惩自军上jiang,绝非上策。再看如今西凉大军来势浩荡,听闻太原处,郭汜已率兵杀到了晋阳,张扬那老匹夫恐也抵挡不久。以眼下局势来看,若我方要与牛辅那十万大军强抢并州,一来胜负难料,二来就算取下了,恐怕也是损兵折将,耗费钱粮。这可谓是得不偿失啊!”却听许攸面色沉凝,悠悠而道。
袁绍一听,不由眯起了眼,却是想起了当初就是许攸献计来取并州,心里自是对他有些不快,但又想眼下田丰、沮授都不在自己身边,最可靠也就此人了,便忍住怒火,沉声道:“那你觉得该当若何?且说来一听!”
许攸闻言,立即一震色,心里却在暗想道:“袁本初心腹狭窄,眼下要取并州已不可能,但若是此番就此撤走,袁本初必然怪罪于我。”
念头转过后,许攸抖数精神,道:“我以为广平靠近冀州,主公不如把上党的钱粮还有兵力转移到广平屯据,同时又命冀州内的兵马,在边境屯集,如此一来,那牛辅必不敢轻易来犯。我等占据广平,以为攻取并州的根据地,不是随时都可出兵?但等机会一到,要取并州自如囊中探物!”
“哼!你嘴上说得简单,这机会岂会无缘无故地来了!?若是十年里没有机会,那我岂不也要拖在这并州十年耶!?”袁绍冷声一声,对许攸便是一顿严厉的喝叱。
周围不少文武都在看着,自是令许攸颜面大失。只不过许攸倒还是强忍住了,而且还笑了起来,道:“董豺虎野心磅礴,此番卷土重来,岂会只意在一个并州之地?反而我以为这是他为了日后一统天下而走出的第一步!”
“你说什么!!?董豺虎竟还想当天下之主了!!?”袁绍闻言,顿是勃然变色。
许攸遂也凝神而道:“昔年西凉贼军之所以挫败如今迅疾,全因后方并无补给和接应。董豺虎先取并州,就是不想重韬覆辙,保证后方的补给和接应。若我所料无误,无需多久,董豺虎便会向司隶出兵,意图占据中原重地,再以长安的天子,号令天下!!”
许攸此言一出,可谓是言惊四座。这时,又有人把田丰的竹简送来,素来依仗田丰的袁绍,急取一看,顿又一阵变色,叹道:“悔不听元皓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