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跟着温侯出死入生这么多年了,温侯就没亏待过我们兄弟!!好酒、银子、官位从来就没少过兄弟们!!如今温侯需要我等兄弟,别人我不敢说,但我绝不会走!!“
“温侯,当年我遭人诬蔑,几乎要被乱棍打死,是你救了我,还替我抓了仇人,此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别说温侯要我去死,就算要我替你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
“就是!!温侯勇猛无双,所向披靡,就连项羽再世,恐怕也要甘拜下风,如此英雄豪杰,我有幸跟着,就是三生有幸,今日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是在所不辞!!”
“诸军上下众志成城,温侯你下令吧!!”曹性跨出一步,双眸尽是凛凛精光,炯炯有神,慨然喝道。吕布听了,心头一震,不由望向了高顺,高顺长叹一声后,摇了摇头,不过眼神却又坚定起来,道:“人无忠义,只如行尸走肉,我愿为主公效死!!”
“好!难得我吕奉先在诸位兄弟以死相赴,岂愁大业不成,今日恩情我吕奉先必谨记在心,他日若能克立大业,绝不辜负诸位兄弟!!”吕布闻言,只觉浑身忽有无限动力,慨然而道。
就在此时,忽有一将士神情怪异di赶入帐内,见了吕布,立刻施礼一拜,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上。吕布神色微变,感觉这密信里似有惊天大秘密,连忙取过来,拆开便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吕布连连色变,邪目越瞪越大,看罢,一时似乎难以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变得狰狞的脸庞连是抽动。
“主公,这是?”高顺也察觉有些不妥,连忙问道。吕布并无答话,而是把密信塞给了高顺。高顺接过一看,亦是连连色变,看罢,惊呼叫道:“但若如此人所料,我军但若轻往,必遭灭顶之祸!今夜绝不能贸然行动。”
“可我温侯说过明日必要把虎牢关交出,这今夜若无法取下,明日如何交差!?这西凉军上下针对我等已久,定会在太师面前,百般抹黑,就怕到时的情况对温侯极为不利啊!”曹性虽不知信中所说之事,但却想到了今夜若不往进攻的后果。
“这倒不着急,那神秘人在信中却又教了一计,只不过不知主公愿不愿意听从?”高顺一沉色,向吕布问道。
吕布听了,神色一阵变化,答道:“此人智谋高超,屡屡献计,皆有无穷精妙。另外我身边正缺一个像他如此厉害的谋士,他虽有心助我,却隐而不出,恐怕是在考验我。这回我倒又要看看,他是否真的这般厉害!”
“听主公的意思,莫非是要依照他的计策行事?”曹性闻言,面色一紧,不由问道。
吕布重重地颔了颔首,邪目射出两道赫赫精光。高顺也是面色一震,抖数精神,说道:“我亦觉得此人聪明绝顶,乃真心相助,此番若能成事,主公不但能取之虎牢,还能赢得此人的投诚,可谓是双喜临门!我先祝主公,武运昌隆!”
“哈哈哈,好说!!如此,便先依此人之计,传我号令,军中诸将皆依功行善,宰杀牛羊,准备酒席,待明日之后,大肆庆祝!!”吕布纵声大笑,遂又向诸将各做调拨,诸将纷纷领命,振奋而去。
却说随着吕布的号令发出,营地诸部无不惊异振奋,诸将未曾厮杀变得封赏,又是惊喜又是诧异,随后又见吕布已命人在营寨中宰杀牛羊,备好酒水,大有一番要大肆庆功的样子,诸军上下无不以为吕布已有破敌之策,胸有成竹。消息传到一旁扎军的西凉军那,其统将周波刚与董威谈完话。原来董威临走有言,教周波监视好吕布,而且又说吕布敢夸下海口,定有把握,教他可寻机而动,抢夺功劳,最好就是能擒下曹操。
而周波也知当下虎牢关的情况,自也认为曹操孤掌难鸣,这下又见吕布军已在营中准备庆祝,暗暗怀疑,派人前往打探,听闻吕布有意今夜出兵,故急往来见吕布。
吕军虎帐内,正见吕布早已穿好铠甲,头戴三叉紫金冠,擦拭着一柄赤红发艳的龙头神刃。
“温侯穿好铠甲,又在擦拭兵器,莫非准备夜袭虎牢?若是如此,小的不才,愿为先锋!”周波也闻过吕布和马纵横各取了对方的兵器,如今看到吕布手上的龙刃,便知这神兵的身份,想到这柄神兵杀了无数的西凉将领,心头不由有些发凉,但还是强忍住,震色与吕布请命道。
吕布听了,轻蔑地笑了一声,道:“今夜一役,至关重要,曹军孤掌难鸣,为保虎牢,必拼死搏之。你部若为先锋,必要拼命,你敢耶!?”
周波一听,眼睛一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转念想道:“我这糊涂虫,如今情况尚且未明,若是吕布有意让我等送死,故意用来消耗曹军,我这不是自投罗网!?”
想罢,周波不由打了个寒战,忙换了一张脸,有些后怕道:“嘿嘿,我倒忘了温侯麾下大军骁勇善战,名满天下。岂是我这等鼠辈可比。温侯军中必有比更合适的猛将,我还不知好歹,实在该死。温侯便当我没说过这狗屁话。不过温侯若有用到小的地方,小的在所不辞!”
“哼,我义父麾下西凉勇士,各个勇而无畏,怎会有你这般懦弱之人?不过眼下正需用人之时,义父竟然派你来助,想必你也有几分本领,待会你且领部屯于左翼,若无我号令,不可轻举妄动!”吕布威风凛凛,就如一个不容置疑的霸王慨然而道。
周波听了,心中虽是恨极,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暗是记下此番侮辱,以如今吕布在董卓麾下的处境,日后不愁没有机会复仇。
“末将领命!”周波面色一沉,低着头,眼里流露着阴鸷的光芒,唯唯诺诺地拱手领命后,便是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