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见状,立刻皱紧了眉头,怒目瞪视起马休、马铁两位弟弟,怒声喝道:“快说!!小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马休、马铁素来害怕马超,这下哪敢隐瞒,连忙把当日马云禄暴走之事一一说出。
“你是说小妖初临战场,便是杀得马玩那些精锐毫无招架之力,击毙了无数敌兵!?”马超闻言,满脸不可置信,却又看到周围的人,暗暗都露出恐惧之色,表明这并非谎言。而很快马超便释然了。
他还很记得,当初他踏入战场,一开始虽是兴奋激动,但真的厮杀之后,并且杀了第一个敌人,听着那凄厉、不甘的惨叫声,看着那充满怨毒、惊慌的眼神,饶是马超,也不禁心头动荡。马超很记得,很快他被迫又杀了一个人,同样的惨叫声、同样怨毒的眼神,令他又是一时失神,所以接下来他就受了伤。吃痛的他,在怒火的冲击之下,方才全然忘记了杀人时的慌乱,之后便是不断地杀人,等他回过神来,战事已经结束。他发现四周的部署望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恐惧,就像是在看一头嗜血的猛兽。这让他失落、迷茫了一段时间,当时的自己和刚刚的马云禄,倒是有几分相像。不过当时他隐藏了内心的想法,而马云禄却是表现了出来。
“都是我俩没用,否则小妖也不必这般拼命杀敌了!”马铁咬牙,一脸愧疚、痛苦之色谓道。
马休也道:“待今番劫难过去,我日后一定会听二哥的话好好练武,再也不会让小妖受这般委屈了!”
“诶…”马超听了,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便无再议论马云禄下去,而是下令加紧进军。马岱见状,忙是向姜冏连打眼色。哪知姜冏却有私心,毕竟王异是他的主母,他自然也希望马超能早日领军赶回扶风,故而对马岱的眼色视而不见。
却说就在扶风发生剧变之时。而在另一边,不久前杀往三辅的马家军亦是陷入了险境,几乎遭到了李催和董旻军的前后夹攻。不过所幸犹如天降神兵一样的马纵横及时赶到了战场,不但识破了李催的诡计,更将他击败。同时,徐晃又奇袭了李催的营地,令李催军的士气一落千丈。而事后徐晃把守平山关,与马家军大营成掎角之势,同时又拦住了董旻军的去路。
在这之后,认识到战况已发生变化的李催,倒变得谨慎起来,不敢再轻易出动,另一边又教细作赶往董旻处报,就说自己的大军会牵制住马家军,恳请董旻速速引兵击破平山关,然后再以腹背之势,夹攻马家军,但若擒得马家父子,大事可成也!
这日,董旻得到李催的消息,遂教诸将前来帐内商议。
“李稚然乃奸诈之徒,绝不可信!我看他此举不过是想主公与马家军拼命,让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说得不错!如今主公以被陛下封为太师,更是我董氏的继承人,按理这李稚然当听从主公吩咐,何时轮到他对主公指手画脚了~!?”
“哼,这李稚然目无主上,真是该死~!待主公除了马家之后,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
只听帐内诸将纷纷怒骂,各都是满脸不忿之色。唯独董旻却是阴冷地在笑。
这时,董旻举了举手,众人看了,连忙都是闭嘴,齐齐望去。
“李稚然野心昭然,我又岂会不知。不过此番若是无他,恐怕北地已遭马家军所攻打。以此看来,这李稚然倒是还有些用处。况且这平山关,也并非如诸位所想象,那般牢不可破!”董旻不紧不慢地悠悠而道,双眸散发着狂热嗜血的凶光。众将一看,都知不好,每次董旻一散发出这样的眼神,就代表他又起了逞凶斗狠的蛮性子。
而诸将却不敢劝,因为这个时候,董旻根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反而众人却劝,他还越是非做不可。当年还有董卓能压制得了他,如今董卓已死,谁又能压制得了这头凶暴的恶兽!?
“传我号令,立刻整备兵马,我要与徐公明决一死战,以报前耻~~!!”陡然,董旻猛地站起,浑身凶气迸发,双眸发光,不容置疑地怒声喝道。众将听令,忙是纷纷起身答应。
当日晌午,扎据在平山关内的徐晃,这时已得知董旻正率五、六千军部前来袭击。徐晃却也不敢小觑董旻,立刻令副将李典,传达号令,让诸军全都守于山内,不得擅自出战。
于是,待董旻率军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平山关下,却无兵马来迎。董旻暗怒,心知徐晃守在山上,不敢轻出,便教诸军辱骂,直把徐晃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上了。徐晃却依旧毫无反应。
“气煞人也!!徐将军,这董旻实在欺人太甚了,这话骂得越来越是难听,如今军中上下已经有不少人以为你害怕董旻,不敢出战。军中不少部队更因此显得士气低迷,丧失斗志!”
“竟是如此,与其龟缩在着山中,还不如与那董旻决一死战!!以将军的本领,说不定还能擒拿到那董旻,立下赫赫战功!!”
只听左右将领都是劝说。徐晃倒是依旧一副冷淡从容的样子,摇首道:“贪功急利,只会中了敌人奸计,不可取也!”